阳光落在她身上,正巧她的一抹笑容撞入眼帘,元嘉心神一动,嘴角扬了起来。她的视线看了过来。
  元嘉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去,没一会儿,恢复了平静。
  宋茹云见着他的反应,弯了弯眼。
  太子殿下,私下里与平日很不一样。
  视线在他身上看了一眼,忍不住提醒他,“殿下,您袖口要皱了。”
  “啊?”元嘉松手,“嗯。”
  “走吧。”
  是夜
  一列车队从城中驶出,车队静默非常。
  城门守卫面视前方,不为所动。随之,城门关,无人注意。
  第二日
  楚知许接到晏朗传来的消息,看完后,抬头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小姑娘。
  走过去,推了推。
  “?”容初之醒过来,看见是他,愤愤的推了推他,将被子裹了裹,抱在怀里。
  “今日无事,阿言你可别说要做什么。”
  “你师兄昨夜离开了。”
  “嗯?”
  容初之探出脑袋,“阿言你说什么?”
  楚知许耐着性子,再重述了一遍,“你师兄昨夜离城了。”
  顺便将小姑娘拉了起来,“昨夜不是闹着说要早一些起来?”
  “......”
  这不是起不来吗。
  容初之坐了一会儿,清醒了。楚知许见此勾过来一边的衣裳,给她穿上。
  吃完早膳后,楚知许推着容初之去了找了容夫人。
  容初之将玉佩放到手心,楚知许去了院子里等候。
  “娘亲,女儿想知道外祖家是哪一种身份。”
  容夫人手一顿,倒茶的动作停下,静默片刻,将倒好的茶水放在容初之面前,“这是你父亲寻来的茶,母亲很喜欢,小初试一试。”
  容初之接过去,抿了一口,弯了弯唇,“爹爹的品味一向都是极好的。”
  容夫人抿了一口,将茶杯放下,“小初怎么忽然对这些事情有兴趣了?”
  容初之低头看手中的玉佩,将衣袖扯上去,露出手臂上一条很长的划伤。
  “这是我被掳走时,被其中一名发狂的人划伤的。”
  雪白的手臂上,狭长的一道结痂,看着很醒目。
  手腕上还有一只手镯,容夫人伸手碰了碰那一道伤口。
  过了片刻,容夫人按住了她的手镯,缓缓抬头,拿出同样一只手镯,将暗锁打开,里面无一物。
  “你遇见他们了?”
  容初之接过容夫人手中的手镯,放在手腕,仔细对比着。
  猛然抬头,“娘亲,这个手镯...”
  “是雍家的。”
  容夫人将手镯拿回来,重新戴在手腕上。
  “那一块玉佩是信物,这手镯原先不重要,但是里面的药,却是最为重要的。若是你已经戴上了,还是不要将手镯离身。”
  “为何娘亲手镯之中,什么都没有?”
  “母亲不适合做这掌家之人,”容夫人摸了摸容初之的脸,“母亲已经不是雍家的人了。但是,小初,既然这手镯你已经戴上了,你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雍家以医术鼎立,且与容家是隐世家族。”
  ......
  回将军府的路上,容初之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兴致缺缺的收回视线。
  楚知许握着她的手,“从母亲房间里出来,便一直闷闷不乐,为何?”
  “母亲与我讲了一些事情,关于雍家的,但是,我还需得验证一番。”
  容初之稳了稳身体,干脆靠在他身上,让他扶着腰。
  “母亲说,我是这一辈的家主,过不了多长时日,便要回去。”
  将他的手拉住,轻轻在他手心打了个圈圈,“若是我回去了,阿言会如何?”
  话音刚落,容初之的脸就被揪住。
  “?”
  看着男人的眼眸,容初之示意他松手。
  楚知许靠近,揪着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即便回去,也还是我的妻子。”
  “阿言这么相信我?”
  容初之趁机将楚知许的手拿了下来,凑在他脸边。
  “昨日哥哥给了药,一会儿回府,便用。”
  “嗯。”
  楚知许将支棱起来的小姑娘拉住,按进怀里,又将她不安分的手压了下来,“现在比大白和小一还要闹腾。”
  大白...
  容初之垂下眸子,楚知许这才察觉的小姑娘的异常,低头轻声的问,“是大白欺负你了?”
  从小姑娘袖子里将大白拿出来,难得的戳了戳它的脑袋,“又气只只了?”
  大白懒得理他们,爬回去。
  容初之伸手在它尾巴上碰了碰,将它揪了出来,动作到底是温柔的。
  大白在她指尖蹭了蹭,等她说话。
  “原来我很早的时候,便已经被送进了雍家。”
  “用来安谷作为借口。”
  “大白也是雍家为了保住我的性命,用了几十条蛊虫才培育出这么一条。”
  大白眨了眨眼睛,保住容初之的手指,咬了咬。
  饿了。
  容初之将药拿出来,交给楚知许。
  独自趴在一边的小桌子上。
  小一也被放了出来,跟大白盘在一起。
  楚知许尽职尽责的给俩只喂完东西,没有将两只收回去。
  两只不知道从哪里商量了,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了什么,齐齐朝容初之手边爬过去。
  楚知许含笑看着这一幕,只伸手将小姑娘的腰揽住了。
  没过一会儿,容初之就感觉到手边有痒意。
  抬手去看,见到两只小的支棱着身体,探着脑袋在看自己。
  容初之笑了出来,伸手碰了碰它们,“我又不生你们的气,你们担心什么。”
  马车停下,容初之戳了戳它们,随后又将它们塞给了楚知许,掀开车帘,望着将军府。
  回到兴宜轩。
  容初之拖着他给自己换药。
  药涂上脚腕,蚀骨痛意。
  两条腿失去知觉。
  足足几个时辰,楚知许将容初之抱在怀里,直到再也没有了声音,才唤人端了水来。
  过了五日。
  容初之能够行走。
  第十日,行走无碍。
  夜里
  俩人一同出现在环古楼。
  须上与山尔此时正拿着书在楼下。向玉未曾看见人影。
  容初之脚腕虽然已经没有不适了,但依旧借着楚知许的力,走过去,“师兄。”
  “师妹?”
  须上吓得赶紧站了起来,搬了凳子让容初之坐下,“师妹,你的腿还没好,怎么就随意下地走动了?”
  “好得差不多了,师兄且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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