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舒舒慢慢走过去,一脸平静地问:“爸,有什么事吗?”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舒舒,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你的?要照顾妹妹,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啊。”钱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吗?”

李巧玲也哀愁地叹了口气,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低声说:“舒舒,我知道你不喜欢阿姨,可心悦毕竟是你的亲妹妹啊,你何苦这样为难她呢?”

钱舒舒不耐烦地问:“她又跟你们说什么了?别跟我打哑谜了。”

钱父被她的态度气得够呛,“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报复你妹妹,把她的工作交给别人了?”

果然回来告状了。

钱舒舒淡定地说:“是她自己不把握住工作机会,我身为经纪人,手底下的艺人又不止她一个,怎么可能整天围着她转?”

“她可是你妹妹,你就不能多关照她一点?”钱父拍着大腿问。

钱舒舒冷笑两声,“关照?你问问钱心悦,我帮她擦得屁股还少吗?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做事全凭喜好,要不是我,她早就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了!”

“你还想邀功?”钱父不可思议地问,“你比心悦大,这些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对!”钱舒舒忍无可忍,大声吼道:“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我活该低她一等,就得为她当牛做马到死,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钱父被她吓到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李巧玲适时叹了口气,哀怨地说:“舒舒啊,一家人何必说这么生分的话呢?心悦还小,脾气急,难免做错事。你批评她一顿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影响到她的事业呢?”

钱父一听,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又板起脸来教训她:“你阿姨说的对,心悦这么小,怎么受得了丢掉工作的打击?看妹妹多难过,你怎么忍心?”

钱心悦也抽抽噎噎地说:“爸妈,姐姐不喜欢我,你们也别多说了,要不然我以后可怎么继续工作啊……”

“怎么,她还敢给你穿小鞋不成?”钱父端起了一家之主的威严,严肃地说:“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爸,原来你也懂这个道理啊。”钱舒舒夸张地笑了两声,为李巧玲和钱心悦拙劣的演技感到可笑,但她的父亲却只吃这一套。

“一家人?我被钱心悦下药,被记者围堵,无处可去的时候,你们想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她厉声质问,“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用到我的时候才会想起我,你们把我当成什么?忠心耿耿的看门狗吗?”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钱父脸色一变。

“怎么,我说错了?”钱舒舒瞳孔扩大,神情呈现出一种扭曲的憎恶来,“仆人,提款机,拎包小妹?您觉得哪个称呼更合适?或者是钱心悦的保姆?她已经二十多岁了,你们还把她当成巨婴吗?自己犯的错,凭什么要我来弥补?我欠她的?”

钱舒舒很累,不想再继续吵架,她扭头大步往楼上走,要回自己的房间。

钱父喊她的声音响起,钱舒舒回头大吼一声:“这里也是我长大的家,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们,别来烦我!”

她用生平最大的力气甩上门,扑倒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细细地流了下来,在脸颊上留下一道水痕。

到底她做错了什么事,上天要派下这么一群家人来折磨她?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