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五想要阻止季双已经来不及了,这平地一声怒喝,都赶上了惊雷了!

果不其然,房间里面传来了一股毁天灭地的杀意,季五脸色一变,抱着季双就想远处掠去。

两人的动作慌乱得好像是逃难一样,咧咧的冷风一下子就灌入了季双的口中,让她顿时有些无法呼吸。

季五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伸手温柔地将她揽入了怀中道:“笨蛋,你怎么不知道躲进来?”

躲进来?!

还躲进去!

这货刚才可是亲了她啊!

怎么躲?!

就在季双心中忍不住想要咆哮的时候,季五忽然道:“你的味道,比上一次的好。”越来越好,让我不想放开你。

啊?

什么叫越来越好?

难道说,以前的自己偷亲他被发现了?

擦,要不要这么丢脸?!

想着,季双就剧烈挣扎起来:“喂,季五!你快点放开我!”

季五抱着她,眉梢一样道:“你如果再叫,我就吻你!你欠我的,我吻回来,正好。”

季双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抬眸恶狠狠瞪着面前的人,看着这个迎着初冬阳光笑得一脸邪气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就泛起了红光,心跳飞快,就连呼吸有些沉重。

季五满意的拢了拢怀中的小家伙,心中的笑也越来越明显。

曾经何时,这个娇娇小小的女子总是能一出手就把他打趴下,以前,他可是很讨厌的她的。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注意力竟然都被她给夺走了?

他之所以这么努力的训练,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打败她,是她鼓励着自己的前进……

而这种感觉,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悄然改变了呢?

看着季双紧紧皱起的眉头,季五忽然有种感觉,那就是这个答案是什么时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明白自己的心。

很明白,很清楚。

对比起那几个男人,他有一个优点,他了解自己,也了解她。

他不会蹉跎岁月,也不会肆意地去挥洒浪费他们的感情,这一切都值得珍藏。

他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人儿,也知道她正以同样的感情回报着自己。

只是,她还小,太青涩,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所以他愿意等,就这么一步步陪伴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长大,和她拥有同样的回忆,和她看着一样的风景,然后一步一步,看着她为了怦然心动,一点点沦陷……

感觉,真是不错呢。

“我我我……那一次是意外!”

“嗯嗯,我知道。”

“那你又要我还给你?!”

“那刚才呢?可是你拉着我的头让我吻下去的,所以也算是你强吻的我,这算不算?”

“你……”怎么越说越奇怪,吃亏的人不应该是她么?

——

季舒容一边吃着君无极炖给她的红糖米酒鸡蛋,一边问道:“咦,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双儿的声音?怎么又没反应了,人呢?”

君无极伸手温柔得替她抹去嘴角酒渍,笑道:“嗯,被季五带走了。”

季舒容心下一喜道:“真的,那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嗯嗯?”

看着人儿眉头一挑一挑的可(猥)爱(亵)模样,君无极有些哭笑不得:“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季双又跑不出季五的五指山,你担心什么?”

季五对季双的感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到。

而季双的心里面同样也十分依赖季五,两个人之间可以说是十分自然,假以时日,便可以水到渠成。

季舒容点了点头道:“嗯,也对。”那小丫头,简直就是被季五吃得死死的。

君无极点头,看着季舒容一口一口吃着东西的模样,笑道:“嗯,多吃点,这个对身体好,不会让你肚子痛,对了,你肚子痛么?”

季舒容:……你不是一窍不通的么?怎么知道来这个会肚子痛?

君无极:“还有,这段时间不能吃辣,不能受凉,不能喝浓茶,也不能吃太过刺激的食物,你知道么?”

季舒容:……你不是一窍不通的么?怎么知道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

君无极:“冷水也不准碰,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就好了,知道么?”

季舒容:……你不是一窍不通的么?怎么知道来冷水不能碰?

君无极:“嗯,还有……”

季舒容哐当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碗道:“我什么也没做啊,你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太霸道了吧?”

君无极眉梢一挑,眼底流淌出一点点的邪气,道:“你知道吗?很多女子就是因为这几日照顾得不好,所以留下了很多的毛病,你的手很冰凉,就连脸色也不大好看,是肚子疼吧?嗯?”

季舒容满头黑线,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他从一个门外汉一跃成为了一个超级专家?

君无极眯了眯眼,丝毫不给季舒容的抗议的余地,道:“所以,在这段时间里面,你的所作所为都必训听从我的,知道么?当然,你也可以不配合,至于我应该怎么去配合你的不配合,这个我就要自己想一想了。”

季舒容气得小脸鼓鼓的,这个腹黑鬼,烂霸道,简直没人权!

撇了撇嘴,季舒容眨了眨眼,利用潋滟清澈的大眼盯着他道:“可是,今天晚上的……”

“不准去。”

季舒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呢,就被君无极无情打断。

“我已经让人去告诉了慕容谦,今天晚上你不会到场,宴会的时间推出到一周以后,这一周里面,你就乖乖呆在这里。”

让四国的王爷、皇子们等,这会不会被人打?

无奈的叹了口气,君无极从季舒容的手中将拿碗鸡蛋米酒红糖水夺了过来,小心弄了一勺,喂到了她的嘴边道:“来。”

季舒容脸色有些尴尬,嘟囔道:“我自己可以……”

“嗯?”维扬的尾声和带着邪气的笑容,擦,黑化了有木有!

季舒容肚子本来就有些不舒服,既然一切有这个男人当着,那她就借着这个机会矫情一把吧。

想通之后,季舒容张开嘴美滋滋的吞下了君无极喂她的东西,心满意足的模样,就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咪,软软的,柔柔的,带着一股慵懒和高贵,让君无极眼底光芒愈甚,恨不得将她宠到骨子里面去。

此时的季舒容和君无极是其乐融融,两人一个喂,一个吃,恩恩爱爱的样子如果有单身狗看到了,甚至会很不得自戳双眼。

而对比起两人的和睦,墨卿书这边却是如临大敌。

慕容谦、燕拓、凤箫和澹台锐四人接到了季舒容不舒服不能参加宴会的消息之后,众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来到了摄政王府,想要见一见季舒容的本人。

慕容谦和凤箫还好说,这燕拓和澹台锐是什么意思?墨卿书可不认为家夫人和他们熟悉到了这种地步。

探病?

他保证,如果他把他们放过去了,恐怕明年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微微一笑,“抱歉,城主大人现在身子不适,不能见客,请三位王爷和皇子殿下先行离开,几日之后,城主大人就能康复。欢送宴什么的,不妨等到一周以后。”

燕拓嗤笑一声,挑眉盛世凌人看着墨卿书,道:“你一个小小的随从,真的可以代替你们城主大人做下决定?”

墨卿书不卑不亢地微微一笑道:“燕皇子此言差矣,毕竟这也是城主大人的意思,并不是属下的意思。”而是我们尊主大人的意思。

澹台锐有些怯弱,却又有些担忧的道:“这个……我只是想要看一看城主大人,看看她是不是一切都好,绝对不会打扰到她的。”

墨卿书眉头紧紧蹙起,心中冷笑,你这么不管不顾的过来,已经算是打扰了。

“本王的医术,季城主应该是知道的,正所谓医者不自医,不如让本王去替季城主看一看,可好?”凤箫声音温和的建议道。

墨卿书暗自摇了摇头,别说你,就算是季风来了都进不去。

“抱歉,麟亲王。”

慕容谦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摄政王府的深处,忽然想起以前的自己可以在这里自由出入,只是现在,门庭依旧,只是朱颜改。

一直站在燕拓身后的男子皱了皱眉,声音不悦道:“她季舒容只是一个小小的城主,竟然敢拒绝各位王爷和皇子,这脾气恐怕有些大吧。”

燕拓一个小小的随从,这男子一个小小的城主……

虽然说出来的针对的人不一样,可是每个人都从这番话中听到了一股傲性!

那就是,他们北燕还不把季舒容放在眼里!

或者说,这个男子敢直接出言如此“诋毁”季舒容,就是燕拓的意思。

燕拓身为一国皇子,又是北燕未来的帝君,自然不会做这种掉了自己身价的事。

墨卿书眯了眯眼,眼神有些危险的道:“季城主是我们南岳的英雄,无论是在对抗北静王的独立,还是这一次的旱灾和蝗灾上面,在下可不认为任何一个人都有资格在这里议论季城主。”

一股浓浓的不悦夹杂在墨卿书的华中,甚至是化作暗暗流动的内径,一下又一下敲在他的心头,让那男子脸色一白,只觉得胸口有火焰在翻滚。

燕拓虽然脸上保持着笑意,只是那笑却不大眼底,他回头对那男子使了个眼神,那人立刻暗暗催动内劲还击!

在座的所有人中,除了好像小白兔一样的澹台锐没有高深的内劲之外,其他人都是万中无一的高手!

而此时,墨卿书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对抗更加是激流暗涌。

墨卿书虽然可以直接秒杀了人家,只可惜这里还是摄政王府,要杀人灭口也不能在这里……

起码,不能被人抓到什么把柄才是!

就在墨卿书有些苦恼的时候,忽然一股强悍的力量直接化作山岳一样的威势碾压而下。

而那个和墨卿书对抗的男子不由自主握住了自己的喉咙,双眸突起,好像脱水的鱼一样在抽搐了两下,紧接着,便开始在地上疯狂的打滚起来。

“啊——”

额头青筋暴起,一声声痛苦的吼声传出,犹如受伤的野兽一样,直叫人肝胆俱裂!

而燕拓却没看他一眼,而是将视线落在远处,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踏步而来,那模样,就像是腾云驾雾的谪仙。

他眯了眯眼,一开口却是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的凉薄。

“墨卿书,你竟然放任一个人随意地议论你的尊主夫人,看来你是准备再回去接受一番训练了。”

墨卿书身躯一颤,心中吐槽无比,他又不是您,如果就这么把人弄死了,万一给季城主带来了麻烦,你一定会把他切吧了拿去腌酸菜。

单膝后退一步,墨卿书下跪道:“是,尊主大人,这件事情是属下的失误,请尊主大人惩罚。”

君无极一边走来,一边冷冷看着那个还在地上痛苦打滚的男人,明明可以一下子就把人弄死,非要好像逗弄着老鼠的猫一样,看着对方子痛苦不堪,看着他用手撬开了自己嘴巴,只希望可以灌入更多的空气,看着他浑身抽搐,痛不欲生……

男子的脸上和身上不由自主流淌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一张脸也从原来的正常肤色变成了白色,随后又变成了绛紫色……

毫无疑问,他随时都有窒息而亡的危险!

男子终于知道自己怎么样都摆脱不了这样的禁锢和折磨了,最后只能伸出手,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燕拓,希望他可以救他一命……

但是他却失望了,燕拓依旧没有多看他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君无极。

燕拓知道,这是君无极给他的下马威。

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就可以好像捏死一只蝼蚁一样捏死他!

的确如此!

君无极的力量,无极宫的力量,是这个江湖乃至四国都忌惮的存在!

没有人知道他们从源于何处,起于何处,然而无极尊主轻轻一笑,都足以让这个江湖颤抖。

对,虽然以兵力而言,以军队的力量可以剿灭无极宫,那以后如何?

只要无极尊主愿意,取四国帝王的头颅,就好像是探囊取物一样轻松,容易……

他的确是在给季舒容下马威,而他立刻就用更加迅速,更加强势,更加霸道的方法,狠狠还了回来!

这一巴掌,这个耳光,打得不疼,却很响!

扇在了燕拓的心中,火辣辣的疼,更加让一直以来都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走过的燕拓说不出的难受。

然而现在,他只能忍着!

诡秘的气氛流转在摄政王府的花厅之中,在男子痛苦的挣扎和吼叫之中,愈加显得安静。

仿佛,静得只有天空之钟白雪簌簌而落的轻响。

半晌,君无极终于是看够了那人的模样,眉梢轻轻扬起,语气冰冷而又淡漠,仿佛那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颗尘埃,悠悠道:“以后再遇到这样的蠢货,尽管灭了就好,有什么事情,本尊来担着。”

飘渺雍容的嗓音缓缓落下,而最后那男子也是眼瞳一缩,脑袋一歪,就这么没了呼吸。

杀一个高手,君无极甚至不用出手,只用依靠那绵长的内劲就能够让他死得不能再死。

君无极为什么要这么做?

杀人的方法有无数种,偏偏选了这种最狂刷酷霸拽的方式,因为这样的震撼力最大,也最让人产生恐惧感,从而深深的明白,自己和君无极之间的差异。

一是为了威慑燕拓,二是为了告诉慕容谦和凤箫,你们都不是他君无极的对手,没资格和他抢夫人。

君无极一边说话,视线一边落在了燕拓的身上,浅浅的笑在其中犹如碧波般淡然而开,很美,却也很冷,透彻灵魂的冰冷。

墨卿书嘴角轻轻一扬,声音却是沉重道:“是,属下领旨!”

而在一旁暗自观望着一起的百里璟、季双和季五、顾麟都默默给君无极的点了三百六十五个赞。

嚣张!霸气!狂傲!

这就是绝对的强者和实力!

在君无极的面前,这燕拓什么的简直是弱爆了好吗?!

啧啧,竟然是自己怕死得不够快,主动送到君无极的面前来找死,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了。

君无极懒懒一笑,眼神落在了那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上,淡淡道:“哦,对了,燕皇子,等等请你走的时候,记得把你的人带回去,免得在这里污染了本尊的视线还有本尊夫人耳朵眼,你们要知道,本尊夫人现在不大舒服,见不得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墨卿书、百里璟和季双、顾麟同时心中一愣,不干净的东西,感情尊主大人(姐夫)您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骂了进去啊!

不单单是燕拓这么简单,同样无法被季舒容看到的慕容谦、凤箫和澹台锐也被自动归结到了这里面去。

呃,您这个醋劲未免也太大了吧?!

慕容谦、凤箫同时抽了抽嘴角,自己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

而澹台锐依旧一副迷蒙的样子,仿佛没有听出来君无极是在骂他。

燕拓气得胸口有些起伏,双手紧紧握起,众人甚至闻到了一丝血腥之气,想来是燕拓的手潜入了掌心所致。

只是他的表情依旧平静,甚至是亲和,笑道:“嗯,这种不长眼的东西,自然是要好好教训一顿。来人,将这个家伙拖下去,暴晒三日,丢到乱葬岗!”

“是!”

众人又一次股刮目相看,啧啧,这该死隐忍的多么痛苦啊!

这燕拓,功力不俗啊!

君无极的眉心满意地舒展而开,笑道:“嗯,如此甚好,有劳燕皇子了。”

众人:……

墨卿书、百里璟、顾麟和季双憋笑憋得辛苦。

还有劳,尊主大人(姐夫)您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了尊主夫人(姐姐)这种气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了?

这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们是应该夸您资质绝佳呢,还是夸尊主夫人(姐姐)教的好呢?

只是无论哪一种,今天这燕拓恐怕都会气得回去吐三升血吧?

碍眼的东西处理完毕之后,君无极的心情很是不错,对众人道:“嗯,虽然本尊的夫人不能出来见客,由本尊来接待各位也是一样的,三王爷、麟亲王、九王爷还有燕皇子,请坐。”

慕容谦和凤箫微微一笑,道了谢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燕拓虽然气愤不已,却依旧当然入座,实话实说,燕拓的的胸襟气魄,还真有这么一点王者风发。

最后一个澹台锐则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众人一眼,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而君无极说要招呼他们,这可把墨卿书等人吓了个够呛。

难道说,尊主大人终于有了觉悟了,竟然开始主动地提出要跟这些人接触了,这简直就是奇迹啊!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的确是多想了。

几人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之后,又是对季舒容的身体表示了一番关心,在君无极越来越冷的目光之下,只有提出离开。

嗯,君无极的眼神简直就是在赶人,用锐利的目光表示自己的不欢迎。

最可恶的是,众人提出要离开的时候,君无极竟然笑着道:“嗯,想来各位王爷和皇子也很忙,今天你们要说的事情都说完了,那么剩下的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等到欢送宴那一天再说吧。”

言下之意是,尼玛没什么破事,别老往这里跑!

墨卿书众人听出了这弦外之音之后,擦点没集体一个踉跄跌倒。

果然,这才是尊主大人。

慕容谦、凤箫倒是觉得没什么,客客气气的别过,澹台锐依旧一副胆小的模样,而燕拓气得差点连理智都没有了,这君无极,当真是嚣张到了极致!

“慢走,不送。”

君无极凉凉说了一句,这就转身离开花厅走向季舒容的舒容阁走去。

看着君无极那潇洒的背影,顾麟和季双对他的敬仰简直就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太帅了!

这简直就是他们未来学习的目标和榜样啊!

一旁的墨卿书、百里璟和季五看着两人眼底的光芒,嘴角微微一抽,忽然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等君无极回到房间的时候,还特意用内劲驱散了自己身上额寒意,这才脱去外袍,重新上了拔步床。

感觉到那股暖源,季舒容自动靠了过来,未了还在他的身上蹭了蹭,脸色有些苍白的问道:“赶走了么?”

君无极笑道:“嗯,是的,。”

季舒容感叹了一句道:“下雪天什么,果然窝在床中睡觉最舒服了。”

君无极低低看了她片刻,用内劲将自己的手烘暖了,贴在她的小腹上替她缓解疼痛,又垂眸在她额头吻了吻,温柔道:“嗯,你睡吧,什么事情,都由我来扛着……”

这一场雪接连下了好几日,对于久旱的大地而言,这么一场大雪简直就是老天的恩典。

而对于季舒容和君无极而言,这也是难得温馨的时刻。

有些时候,就这么彼此依靠着彼此,发了一个下午的呆,看着簌簌而落的白雪笼罩天地,只觉得岁月静好。

只是这样的恬静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六日之后,在南岳皇宫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欢送宴会。

季舒容作为这一场宴会的主角,自然要义不容辞的出席,事实上,说这是欢送宴会,还不如说这是一场季舒容狩猎场。

当然,要等到南岳的官员都离开之后。

和以往每一次宴会一样,这一次的场面依旧是花团锦簇,奢华辉煌,很是隆重,只是又少了以往宴会之中的那种热闹,显得意外的冷清。

南岳的官员们已经不再像以往一样随便的议论,皇上和太子接连去世,而一度沦落的三王爷现在执掌朝政,这样的风云变化,是任何人都设想不到的。

季舒容身穿一袭红衣和君无极一起坐在下方,看着那令人眼花缭乱的舞蹈,时不时凑在君无极身边说上两句,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仿佛自己并不是出于一场隆重的国宴之中。

宴会持续了两个时辰,终于落幕,而当南岳的官员们全部离开之后,季舒容这才抬眸看向了高台之上的慕容谦,笑着问道:“不知道三王爷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慕容谦看了眼燕拓、澹台锐和凤箫,微微一笑道:“季城主、无极尊主,既然我们都已经彼此认识了在这么多年,本王就开门见山说了,上一次的案件调查,多得了两位的帮助,本王已经准备好了谢礼,让你们带回去。”

言罢,一旁的太监捧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季舒容掀开那托盘上面的明黄色锦缎一看,竟然是几分不同的文书。

她眉梢轻轻扬起,打开那文书才发现上面已经盖上了玉玺印章,是有利于佩城发展的文书。

季舒容双眸亮了亮,这个东西比什么金银财宝更加具有吸引力,有了它们在,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发展佩城了。

满意一笑,季舒容合上了文书,道:“谢谢三王爷。”

慕容谦眼底流露出淡淡的温柔气息,笑道:“季城主喜欢就好。”

而两人的互动都落入了一旁燕拓眼中,他执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香醇的美酒,笑着开口:“三王爷,关于你是如何看出慕容夙身边的尸兵一事,希望你可以为了四国共同的繁荣,不吝赐教。”

季舒容眸光一转,落在了燕拓那犹如刀凿的容颜上,嗤笑道:“燕皇子,如果是你发现了这个秘密,你会愿意无偿的和其他的三国分享么?”

燕拓被问得一噎,眯了眯眼,不失风度的道:“自然,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国与国之间的斗争了,不是么?”

澹台锐和凤箫坐在一旁沉默不语,而慕容谦则是摇头道:“关于这一点,不是本王不告知,而是本王也辨别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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