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用不着怒伤了,这直接就给打伤了。幸亏看上莫含瑶的不是他,不然这皮肉之苦可是想躲也躲不掉。不过话且得再说回来,这事还得简流风担上一半的责任,不管怎么说也是他打着替莫含瑶难受的幌子占的便宜,莫含瑶还为此差点感动了呢。

结果发现这不过是一出精心演绎出来的戏码,上来一阵给当猴儿耍了的感觉,谅是裴觉远也不一定能沉住了气,顶多能克制住不动手吧?毕竟莫含瑶一女的尚且还能扑上去张牙舞爪的扯头发呢。

“你好自为之吧。”多的话也不好说,更何况这是简流风的选择。

“彼此彼此。”要倒霉一起倒霉是最好,傻子还知道临死了要找一个帮忙垫背的呢,更何况是他了。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这可不一定,”对于这一点,简流风一直有没来由的自信,“我家这位平时看着挺好,节骨眼上就露了狐狸尾巴出来,你家那位这时看着挺好,说明那狐狸尾巴还让她给藏着掖着呢。”简流风的话属于话中有话,裴觉远不傻,自然听得出来。

不过他没就此与简流风较劲争辩下去,这倒让简流风有点儿不习惯了。

“怎么?不想说点什么堵堵我了?”

“不想了。”

“今儿个的太阳打西边起来的?”

“对给媳妇儿打了的男的没什么好说的。”换言之,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

这话给简流风堵的,让他干瞪了半天的眼。

而这一路走下去,耀光城俨然近在咫尺了。离高耸起来的城门还有十多步的距离,莫含瑶再也坐不住,说什么也要下了车一路自己走进去。

“你也下来吧。”莫含瑶下了车,向山长千金伸出了手。

“可……”山长千金转身看一看车帘子,露出点犹豫不决的神色,“里边还有……”话说了一半,莫含瑶连忙示意她压低声音:“小点声。”山长千金一脸的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压低了声音:“他俩不管了?”

莫含瑶看一眼车厢,嘴角轻扬了起来:“管?为什么要管?他俩和我有关系吗?”

“可我和裴觉远……”山长千金垂下了眉眼。

莫含瑶一把接过话茬:“这不是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吗?你急什么?我还没急呢。”

山长千金不说话了。莫含瑶真服了她的优柔寡断,也真服了自己这暴脾气。“给我下来吧。”说话间,一早给她拽下来,夹了一只胳膊就走。

至于那马车与马,自然在原地待着的待着,踢腿的踢腿了。

“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了?”

“怎么一下安静了这么多?”

“不知道。”

“……”裴觉远忽然不说话了,只是直直盯住了简流风看。简流风可是够悠闲了,翘起个二郎腿,这么自顾自地一颠一颠的。

良久,裴觉远掀了帘子出去了。

简流风看一眼他的背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当他怕他吗?把他看破了也是一个不知道,怎么还不让说实话了?

不过一会儿,简流风也不能淡定地翘二郎腿了,因为外边忽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帘子倒是让风撩得微微地动,马也时不时叫一两声,但没有马蹄飞奔的声音,该不会……

“裴觉远?”

没有应答。

换一个:“山长千金?”

没有应答。

再换一个:“莫含瑶?含瑶?瑶瑶?媳妇儿?”

莫含瑶这里的花样可谓一样一样的。

不过还是一样没有应答。

于是,简流风发觉出来了,这是把他丢下自己跑了。这一想可不得了,赶紧去追吧,跑了谁也不能跑了媳妇儿!

“驾——驾——驾……”好容易歇下了的马一下撒开了四只蹄子飞奔了起来,滚滚作响的车轱辘颠簸起一路的灰尘。

马车是一路飞进了耀光城,可下了车的这仨儿还在慢慢地走呢。当然也是莫含瑶的主意,因为她一早料定了拐走山长千金的话,过不了多久裴觉远一准要探出来看个究竟,只要见了地下的两行脚印,一定能秒懂了她的意思,紧跟着追上来的

至于那简流风……势必是最后一个发觉的。

他很有可能直接驾了车进城去追,而忘了考虑步行的可能性。

“这么整他好吗?如果他把耀光城整个儿翻一遍怎么办?”

“翻就翻吧,那耀光城也不是我的。”

“可是……”山长千金不改那优柔寡断的性子,一如既往地不住念叨起来,幸而有裴觉远在一边使劲安抚她:“那家伙也该吃一点苦头了,他没事的。”

是了,正是这个理。

不然古语怎么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再者说了,这一路也不知让简流风嚣张了多久,偶尔矬一矬他的锐气也不是坏事,省得日后这尾巴老是翘在天上。而且也好让他知道,她的便宜想占可不便宜,占一下付出一回的代价。

这是绝对的没商量。

“我倒要看看他找不见我能怎么办。”

“他一定能急疯了。”山长千金说得一本正经。

莫含瑶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不怕,我这正好有治急疯了的药。”

“你俩也是够了。”山长千金不悦地撇一撇嘴,转头不理会莫含瑶了,她在这真心实意地为了她担心,可她倒好,竟然开起玩笑好了。

真是好心当作了驴肝肺。

“好了,你也正好少说两句。”裴觉远揽过了山长千金的肩膀,伏在她的耳边小声劝说道。“我怎么了?关心她还不乐意了。”山长千金鼓起了脸,看样子气得还不轻。

“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嘴上一套心上一套,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当然看出来了。”

“那怎么还能气成这样?”

“我……我……”山长千金语塞了好一阵,好容易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气不过就给气成这样了,不行吗?”

话既然这么说了,裴觉远哪里还敢说什么不行?当然是一个劲儿地点头说行了:“你说什么行,什么就一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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