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浅和北辰译一起去了大帝国皇宫。

路上,北辰译有自己的坐骑,是一头壮如牛的黑狼,身材如牛一样高大,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狼。

“主人,这头狼是七级灵兽,战斗力很厉害。”毛毛为唐亦浅解释道。

唐亦浅骑着小黑,悠哉的跟在北辰译的后面。

一路上,北辰译对小黑各种嫌弃,甚至看一眼都觉得眼疼,“你能不能换一匹马,孟家主明明给你准备了一头千里神驹你不要,非要骑一头老的掉毛的驴,我们这样走下去不知多久才能达到。”

这头驴的模样实在是太辣眼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黑驴,看都不想看一眼,他宁愿将这头黑驴身上的毛全剃了,也好过这里秃那里少一块的强。

唐亦浅不以为然的道:“小黑很好啊,你可别小瞧它的模样不好看,它可是厉害着呢,很能吃肉。”

“吃肉?”北辰译对此很意外,不过眼里依旧是对小黑的鄙视,“吃肉又如何,即便吃肉也改不了它是驴的事实。”

说完,就转过头去,悠哉的骑着自己的拉风又气派的黑狼兽,还是他的黑狼兽有面子。

他的这番话让小黑彻底怒了,特么的说一次也就罢了,竟然还说两次。

它是神兽,他屁股下面坐着的只不过是hi头七阶灵兽,有什么好神气的。

小黑气不过,直接抬起前蹄朝着黑狼兽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黑狼兽被踢的疼痛,嘶吼一声,直冲着前面飞奔而去。

后面的那只不知道是什么的神兽,它可是惹不起,惹不起只能跑了。

“黑狼,你干什么!”北辰译被它突来的举动差点摔下去,幸好他反应快,快速抱住了黑狼兽的身体,这才勉强让自己不至于摔下去。

黑狼兽完全不理会,闷头的往前跑,等跑到了一定的地方才肯停下来。

“跑这么快,找死吗!”

北辰译被颠的胃里翻腾,冲着黑狼兽吼道。

黑狼兽这才发现自己惹怒了自己的主人,可它能怎么办,后面那头可比它高出很多等级。

主人惹的人家生气,它却被挨踢了,它还没抱怨呢。

“停下来,等那小子。”北辰译喘了喘气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些,朝着后面看了一眼,不由惊的瞪大了眼。

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唐亦浅追了上来,而且距离他们很近。

要知道黑狼兽那一通乱跑,足足跑出了五百里,想着怎么也要在这里等上一个时辰,毕竟那头老黑驴实在是太慢了。

看着骑着黑驴已经走到他身边的唐亦浅,不可思议的道:“你是不是中间换了别的代步工具?”

“没啊,一直骑的小黑。”唐亦浅不以为然的道,整理了下小黑脑袋上的大花布,“我家小黑快着呢,就是太低调了。”

“……”一头驴有什么好高调的,不过,他不得不正视这头驴,绝非一般的驴。

如果没有更换代步工具,这头驴只怕不是一般的驴。

“对了,为何你不要求让本王帮你办临时证牌,如此一来,你不就可以自由的生活在中武界了吗。”

虽然北辰译没打算替这个臭小子办,但出于好奇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毕竟临时证牌对于低武界中的人来说比金银财富要重要的多。

唐亦浅拿出一叠孟初颖做的点心,边吃边道:“太子的官大还是你的大。”

“……太子。”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太子殿下以后是未来的国君,是他一个王爷不能比的。

“那不就得了,我让太子殿下给我办不比你容易。”

北辰译面色黑了黑,“既如此那你还让本王拿出一百万白晶石做什么。”

“那是诊金。”唐亦浅丢进嘴里一块糕点,酥软香甜味道极好,“我让太子殿下办那是人情懂不。”

“……”又要诊金又要人情,这个死小子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

唐亦浅清清淡淡的笑道:“如果你很想帮我办证牌,我也不介意。”

北辰译:“……”

他介意。

“做梦。”随后,在黑狼兽的身上拍了一下,示意它跑快点。

唐亦浅无所谓的摸摸鼻子,也让小黑加快了脚步。

夜色浓郁,即便是中武界,大街上到了夜晚也是十分清冷。

一道人影飞掠而过,直接跳进了墨府中。

守门之人,只感觉一道风吹过,抬头看去就什么都没了。

墨擎瑜坐在书房正在看书,抬起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紫衣男子,俊雅的脸上露出笑容来。

“我很好奇那个唐公子是谁,竟然让你亲自跑到这里,还真难得。”

龙九脸上戴着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又是在书房的暗处只露出少半个身来,可那强大的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

“重要的人。”

“怎么个重要法,说来听听。”

墨擎瑜放下书,端起茶杯喝着茶,好整以暇的等着听故事。

“她现在如何了?”龙九素手微动,放在桌上的茶壶和一个茶杯就到了他手中,倒了一杯茶水又将茶壶丢了回去。

墨擎瑜见他没有打算说那个唐钱,便也只好作罢,正色道:“先是在孟家搅和了一番,现在被北辰译带去了皇宫,为北辰擎绝治病,现在估计已经到了皇宫。”

他的人已经在京都见到北辰译和唐钱二人进来。

“这个小子其实蛮有趣的。”随后,他又加上一句。

龙九隐在面具后面的眸子陡然冷了下来,薄唇轻启,“她是我妻子,注意你的用词。”

“噗……”墨擎瑜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妻子?什么鬼?

不可思议的看着龙九,“你什么时候成亲了,我记得你可是装神弄鬼为的就是防止你那个皇兄往府里塞女人,怎么你皇兄塞人塞成功了。”

还有那个唐钱竟然是个女孩子!

墨擎瑜回想了下她的一颦一笑,貌似还真的是个女孩子,只不过行为举止不是一般的离经叛道,那么秀气漂亮的一张脸就容易让人忽视掉,将她与女孩子联系不起来。

龙九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当然,如果他不同意,皇兄再怎么往炎王府塞女人也是塞不进去,更何况这个不是塞不进去,而是根本不愿进来。

“没想到你也有动了凡心的时候。”墨擎瑜忍不住叹道,“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孤寡终老了呢,说真的你眼光还真的很特别,那个臭小子,不对,应该是女孩,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你到底看上她哪里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一个茶杯就砸了过来。

墨擎瑜本能的躲闪,茶杯直接擦着他的脸皮飞了过去,砸在身后。

等他扭头看向后面,顿时怒了,“龙九!你竟然毁了我的亳州青赛图,知不知道为了这副画我付出了多大的心血!”

墨擎瑜将后面挂着的图拿了下来,看着上面的水痕,心都在滴血。

他好想爆粗口,不就是说了那女孩两句吗,至于下这么狠的手,竟然毁了他的宝贝。

龙九没理会他,站起身来,抬脚就要走人。

“喂,你去哪里?”

“皇宫。”

“你去皇宫做什么?”墨擎瑜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好笑的将画拍在桌上,“龙九,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是个痴情种,为了娇妻都追到皇宫去了。”

龙九抿唇不语,没看到她,他不放心。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爹,你若是出现在他面前,不会有好果子吃,他肯定……”

墨擎瑜话都没说完,书房里那抹绛紫色身影已经不见了踪影。

“还真是动了真情了。”墨擎瑜很是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桌上的画,心都在滴血。

不过,一幅画而已,毕竟他大部分画都是龙九给他搜寻来的。

只是想想还是觉得心疼,这一幅画可是价值五百万两白晶石,这个败家子就这么毁了。

唐亦浅跟着北辰译一起进了大帝国的皇宫。

见识了大帝国的皇宫,她就觉得北鄢国皇宫简直就是鸟窝,简直不能不比。

单单这个广场就占了北鄢国皇宫整个的地方,一眼望去,高耸气派的建筑物,一座座拔地而起。

金碧辉煌却又雄伟壮丽,进了这里总感觉自己有点渺小的感觉。

“主人,这柱子黄金做的,好想将上面的金皮扒下来。”毛毛磨了磨牙,有多牙痒。

看着一根根直入天际的金灿灿的柱子,毛毛恨不得扑上去,将外面的一层金皮扯下来,装进金猪里为它盖金房子。

“我也想啊。”唐亦浅摸摸金柱子,上面的金皮还蛮厚的。

北辰译看着唐亦浅一路敲敲打打的,好似一个建筑师一样,很是不解,“你在干什么。”

“没事,就看看这些柱子结不结实,万一倒了砸到我怎么办。”

“……”大帝国皇宫里的建筑物敢做成豆腐渣吗,给那些建造的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放心,砸不死你,快点跟上来。”

由于皇宫中禁止坐马车和骑兽宠,进了皇宫一律徒步。

“好嘞,来了。”唐亦浅快步跟上。

北辰译本想带着她先去见见大帝国的皇帝,怎奈皇帝正在和大臣朝议,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

于是就带着唐亦浅去了太子殿下的寝殿。

因为北辰擎绝的身体原因,他们经常会从各地搜罗来神医或者名医前来诊治,倒也不必经过皇帝的同意,直接领去见太子即可。

当然,也只有他们几个人才有这个资格,毕竟太子的性命最为重要。

“定北王请。”一名太监领着他们去了太子的寝殿。

到了那里,就闻到一股子的药味。

唐亦浅看到紧闭着的窗门,微微蹙眉,“你们一直都这么关着门窗吗。”

“回公子,由于殿下的身体太过虚弱,不能染了风气,只能将门窗一直关闭着。”那太监恭敬的道。

“大热天也这么关着?”

“是的。”太子因为身体不好,感觉不到热,可是屋内伺候的宫女和太监就倒霉了,可他们也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奴才呢。

唐亦浅眉头蹙的更紧了,没再说什么,快步跟着走了进去。

推开门一股夹杂着药的味道迎面而来,由于长时间关闭门窗,屋内都有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掺杂着药味,那味道实在是难闻。

他们进去后,屋内的宫女连忙将门关了上去。

唐亦浅:“……”

这么关着,确定不是在蒸人?

“殿下就在里面,王爷公子请随奴才进去。”这位公公领着他们进了内殿。

里面更甚,桌上放着的香炉飘着香气,汇入这难闻的气味越发令人……

唐亦浅在鼻前扇了扇风,拧眉道:“快点把门窗打开,你家太子没病死也会被熏死,这么臭的味道,哪里是病人生活的地方。”

她这话一出,屋内的宫女和太监都好似大敌来临,一副仇视着唐亦浅。

就连领着他们进来的公公也不再是和颜悦色,而是怒视着她。

唐亦浅一脸懵逼,的看着北辰译,“定北王,他们干嘛仇视我。”

“太子殿下一旦打开门窗就会猛烈的咳嗽,甚至还会吐血,你让打开门窗简直是再谋害太子殿下。”难得北辰译耐着性子和她解释道。

毕竟是她带来的人,万一因为她太子出了事,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没有好下场,现在他可是和这个庸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唐亦浅拧了拧眉头,撇嘴道:“他猛咳嗽那是因为不适应,适应一下就好了,这么关下去估计过不了一些日子,太子就挂了。”

“你这个人胡说什么,竟然敢诅咒我们太子殿下!”一个公公翘着兰花指,尖声冲着她呵斥道。

唐亦浅没理会他,而是打开垂着床帐,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略微有些惊讶。

本来还以为太子殿下是个久病在床的病秧子,肯定瘦骨嶙峋,现在已经没了个人样,没想到竟长的这般出色。

他的模样和墨擎瑜倒是有几分相似,由于常年生病,脸色苍白没有颜色,看着很无力的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挂掉。

“他和墨擎瑜是不是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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