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睡觉时,问题来了,楚伊人自觉不敢睡男人的那张床,可这么大的公寓里,居然连个客房都没有,这让她睡哪里?

然后男人给了她答案,“睡沙发啊,或者我的床可以借你一半。”

看似好说话的语气,眼底却满满都是戏虐的神色。

楚伊人只觉得狗男人这几天有点不正常,这明显赤裸裸的报复行为,哪里像是神诋一般存在的萧寒年做的啊,简直就是个幼稚的小男生。

比起睡床,楚伊人觉得她还是睡沙发比较安全一点,毕竟昨天两人同床共枕发生的事情可不太美妙,她可没胆再甩一巴掌,再加上这男人也绝对不会好脾气的让她甩第二次巴掌。

不知道是昨晚上睡的太好,还是刚刚头疼被按时,小睡了一会,躺在大床上的萧寒年习惯性的失眠了。

楚伊人这一天的情绪都紧绷着,所以晚上灯一关,压根就当睡在床上的狗男人不存在似的睡得香甜。

半夜时,萧寒年实在睡不着,打算起来去书房办公,难得好心的想把床让给蠢女人睡,谁知道弯腰去抱人时,才发现这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发起烧了。

当下他着急的喊道,“蠢女人,醒醒,醒过来。”

殊不知此时的蠢女人在梦中正美滋滋的吃火锅呢。

她梦到了徐妈妈,她正窝在徐妈妈的怀里,和徐妈妈聊天呢。

徐妈妈说,“宛宛啊,是阿周对不起你,怪我没有把阿周教育好,对不住你啊,你能不能看在我和你爸爸的份上,原谅他一次。”

她摇了摇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徐爸爸也坐在了沙发边上,开始劝说她,“闺女啊,我和你妈一直当你是闺女,是阿周对不起你,你原谅他一次,就当他是你的哥哥可以吗?”

她坐起来,有点冷漠的看着徐父徐母质问,“难道在你们心里,只要徐周是你们的儿子,我只是一个外人吗?”

她已经把全部对父母的爱给了徐父徐母,如果真的把她当女儿,怎么能开口让她原谅,徐周不顾她的死活,骗她的眼角膜给方蕾蕾那个小三,这样的人怎么值得她原谅,还让她当成哥哥一样,怎么可能?

画面一转,她还是躺在徐妈妈的怀里,徐妈妈说的话却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宛宛,阿周做了那样的混账事,妈妈往后不认他这个儿子,只认你这个女儿。”

“对,闺女,你放心,爸爸也站你这边,那混账小子以后回来连门都不让他进的。”

她的眼泪逐渐湿润,伸手抱住徐父徐母一声又一声的喊着:“爸爸妈妈谢谢你们爱我。”

萧寒年就这么突然的被蠢女人给抱住了,脑海里轰的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听蠢女人在胡言乱语着,好一会儿才发现,她大概是做梦了,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梦,一会哭一会笑的,简直傻的不行了。

两手一用力抄起女人把她放在床上后,正要起身,却被她死死地抱着不松手。

“醒醒,蠢女人,松开我。”萧寒年伸手拍了拍楚伊人发烫的脸颊。

梦中的徐母喊着怀中的闺女:“宛宛啊,有人在喊你呢,是谁啊?”

徐父也跟着问她,“是不是新交的男朋友啊?”

楚伊人摇头,在梦里小嘴巴巴的跟徐父徐母说萧寒年的种种不是,让她睡沙发,还让他端茶倒水做饭洗衣,非但如此,还讲话特别难听,就是个狗男人。

徐母笑眯眯的看着她,点着她的脑袋,宠溺的开口,“哎呀,我们宛宛这是动心了啊。”

楚伊人摇头,嘟囔着,“才不是,我才不喜欢他。”

梦中,门外的喊声越来越大,徐母笑着推她出去,楚伊人在梦中开门的那一瞬间睁开了双眸,入眼的是萧寒年那张冷冰冰的脸庞,还好有点懵懂,重复了一句梦中说过的话,“萧寒年,我不喜欢你,真的不喜欢你。”

男人的脸瞬间就黑了,这话他已经听过一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如果说之前,他还觉得这女人可能贼心不死,还在想法设法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的话,今天晚上他已经觉得这蠢女人是真心的想离婚不再是什么新花招。

“女人,你这是在找死!”男人此时全身都散发着冷意,阴沉的眼眸丝毫没有掩饰怒意。

楚伊人求生欲极强的马上摇头,试图解释,“不是,我不是说你,我是在做梦,对,我一定是在做梦。”说完两眼一闭,就装睡着了。

萧寒年轻眯双眸,看着蠢女人装睡时颤抖的睫毛,死死捏着她的下颌,逼她睁眼,“别装死,起来吃药。”

楚伊人怯生生的睁开眼,求饶的看着男人,脸颊通红,一双美眸中也是水汪汪的,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兔子似的。

看她这样,萧寒年有点烦躁的扯了下衣领,觉得连周遭的空气都燥热了起来。

很快,他拿来了退烧药递给她,楚伊人被男人阴沉的面容吓得直接就把药放进嘴里,往下吞,却忘了喝水,其实也不怪她,是萧寒年压根没有伺候人的经验,连水都没给她倒。

“咳咳……”药卡在了嗓子里,楚伊人狼狈的咳嗽起来。

萧寒年气恼的骂她,“楚伊人你到底是有多蠢,不知道要喝水吃药的吗?”

楚伊人也恼了,扬声质问,“水呢,你又没给我倒水!”

萧寒年被女人这话给噎的愣了一下,默不作声的先去冰箱拿了一瓶水过来递给她。

触手的冰凉让楚伊人嘴角抽了抽,吃药用冰水吃,她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有水总比干吞要好的多!

吃完退烧药,楚伊人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是那种一点都没把狗男人放在眼里的安稳睡姿。

这让萧寒年不悦的蹙了双眉,这女人能对他这么完全没有戒心,要么就是太放心,要么则是压根不在意。

想到后一种可能,男人的脸色沉了沉,不甘心的磨了磨牙瞪了蠢女人半天,也没有等来一丁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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