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事都没有。”陈斯音摇了摇头,又问道:“那她怎么处理?”
“我把她送回黎家,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处理好。”傅之清轻声道:“不是酿酒?去吧。”
将陈斯音哄走,傅之清弯腰把黎糖抱了起来,走了出去,门外几位保镖如同陈斯音所料一般,站在门口等待,看到自家小姐躺着出来,显然都吓坏了:“小姐怎么了?”
“昏倒了。”傅之清将黎糖直接扔给他们,又问道:“你们小姐在来之前,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保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宁小姐来过一趟,她走了没多久,我们小姐说什么都要过来,我们拦不住,只能在外面等她。”
傅之清微微颔首,难得和颜悦色,说出的话却不打中听,“以后把她看紧点,别放出来咬人。”
宁画秋接到傅之清的邀约时,心脏错跳了一拍,拍着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拿出手机看向手机屏幕,划了接听,声音温柔:“之清,找我什么事?”
“我记得你在国外选修的一门课业是心理学。”
宁画秋不着痕迹的握紧了手掌,笑了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都快忘了自己还修过心理学。”
“是吗?”傅之清不置可否,“你跟黎糖有过节?”
宁画秋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要对付她?”
宁画秋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然十足的从容,“你这话说的,我好端端的对付她干什么?她又不是你的未婚妻了,对我又没什么威胁。”
随即她又好想才反应过来,轻笑道:“看来你很有修心理学的天赋,刚才是诈我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诈我,你提到了黎糖,她怎么了吗?”
傅之清沉默了一会,因为他不知道宁画秋的话里有几分的真实性,于是在挂断电话之前,他道:“你最好祈祷,我什么都查不出来。”
话筒里传来电话挂断的忙音,宁画秋将手机锁屏,看向了窗外。
她没做什么,只是和黎糖多见了几面,说了几句话罢了,是黎糖太单纯,只是几句交谈,便被她引进思想漩涡,再也出不来。
不过,能够让那个女人不痛快,她可是很愿意的。
傅之清通知了黎家一声,倘若黎糖醒来,第一时间通知他。
而陈斯音也对于黎糖的表现耿耿于怀,她最后那一下拿出打火机,很明显是要跟她同归于尽,但是为什么?
陈斯音想不通。
但很快她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因为黎糖砸了她的酒,显然她今天晚上又要加班了。
如陈斯音所想的一样,她一直忙到凌晨,期间陈柯被她赶回去休息,而她则留下来继续酿酒,陈家娘逐渐火了起来,买的人越来越多,一天十瓶本就不够,这要是还降低了产量,寒了顾客的心就不大好了。
终于酿完最后一壶酒,陈斯音伸了个懒腰,本来放在之前一个人的时候,她倒是可以干脆就不回去了,在酒坊里睡下。
可不知怎么的,她想到傅之清在家里等着她回去,心头便软了软。
那个家伙虽然看着五大三粗的,但要是怕黑怎么办?
想了想,出于对傅之清的一点担忧,她决定回去。
回出租屋的路上虽然不远,但却漆黑人少,何况是凌晨,陈斯音提着一颗心回去,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恰巧看见傅之清发来的消息。
“陈斯音几点了?你人呢?”
“酒坊是你家?”
“你回来了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陈斯音你打不打算回来了?”
“我去接你。”
“我有点事,赶不过去,你早点回来。”
消息到这个地方戛然而止,陈斯音将手机灭屏,举着手电筒功能照明,快步走着。
经历到那个巷子口,陈斯音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往里面走,却被人一棍子打倒在地,手里的手机没拿稳,一路飞了几米远。
痛痛的动弹不得,接着月光去看,只能看清楚是个高大的人影,举着一条长木棍,往她的身上打。
她用尽力气滚到一边,那个人扑了个空,眼神却兴奋起来,嘴里发出怪笑,快速而用力的击打。
有些棍子陈斯音躲过去了,有些没有,这个男人下了狠手,她的喉咙里漫上一丝腥甜,想呼救,发出的声音却像猫叫。
不,猫叫的声音都比她大。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痛,太痛了。
陈斯音脸色惨白,一开始还能勉强躲上几棍,到后面一棍子都躲不过去只能闷哼着忍受那些棍棒。
男人像是打累了,终于要步入正题,喘着粗气跪下,拉出陈斯音的一只手,狞笑道:“要怪就怪你得罪了自己不该得罪的人,不然我也不想废了你的手。”
陈斯音闻言立刻惊恐的瞪大眼,哪怕是刚才被打,她也没有失态,要是抢劫,她也就认了,可是这个人!
她的手倘若被废,酿酒以后就是个笑话。
“不要……不要……”陈斯音挣扎起来,但她这点微弱的力道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男人笑了一声:“你放心,很快的。”
“嘭!”
下一秒,这个男人就被踹翻在地,他捂着脸一骨碌爬起来,“谁?!那个狗娘养的敢踹老子!”
傅之清冷漠的站在巷口,修长的手指关节互捏,脖颈也随着动作扭了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陈斯音已然撑不住,眼皮子越来越沉,看着那两人扭打在一起的样子,有心想干什么,可也只是让自己晚几秒陷入昏迷。
她再次睁开眼感受到自己浑身的痛楚时,已然身在医院,陈柯正在床边陪着她。
见她醒来,陈柯高兴的站起来,“姐你终于醒了!”
陈斯音想坐起来,可稍微一动,全身的痛牵连着神经,她的脸色立刻惨白。
“姐你别动,你伤的有点严重,石膏刚打好。”
陈斯音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打了石膏,但痛觉掩盖了知觉,陈柯没说,她还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