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濂想帮媳妇解决烦恼，他一直以来都是这家伙导师一般的存在，看着无懈可击的小鬼其实也有胆小懦弱的一面，没人比他更了解程亦然。
程亦然原本是个坏掉的人，繁忙的学业将她这一面掩盖了下来，私底下可是个渴望爱的小可怜，总会无意间露出寂寞的神色。
他的媳妇永远也离不开他，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虽然会让他心疼，但他又很喜欢媳妇对她展露脆弱的一面，他会得到满足。
他当然会掌握程亦然最近发生的事，不过却用不着太急切。
嚷嚷着要绝食自杀的程亦然没有一点干劲，沈濂像带着个大玩偶一样给她塞了一碗饭，拎到卫生间洗洗涮涮，抱上床摁怀里，暖和又软乎，他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沈濂很喜欢把自己当成玩偶拎来拎去。程亦然心想，自己有时候也很喜欢扮演一具一动不动的尸体，在这方面，她和沈濂真可谓天作之合。
有时候想想他这种行为也太可爱了吧，虽然不知道到底可爱在哪里……
程亦然轻笑出声，揉了揉沈濂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脑里却不所控制的弹出顾炀的样子，她愣了下，垂下嘴角。
沈濂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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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濂起来做早餐，在厨房里忙活，没一会儿听到声响，媳妇起床了。
他抱着手看着跟前熬的粥，一边猜测媳妇人走到了哪里。脚步声越来越近，程亦然的没精打采的声音传来。
“濂濂子……”
沈濂扭过头，见她酷酷地靠在了橱柜上，吐槽道：“我还以为你会从后面抱住我。”
“早……”程亦然把话说完，闻言有些无语，伸手扒拉了下他抱着的手臂，从臂弯钻过抱住他脖子，挂在了他身上。
“虽然是那样打算的，但突然抱住你你会给我一肘击吧。”
“我才不会。”沈濂说着托住她的腰，低声问，“昨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事啊……我想不明白。”她闷闷道，“你也觉得我这人很滥情吧。”
沈濂沉默了一会儿，无法反驳：“可能吧。而且哄人都一套一套的，不过我相信你。”
“凭什么就信了？”
“你说我就信了。”沈濂理所当然道，“我看得到你的真心。”
“是的，我骗人也很有一套，谁知道我的真心能管多久？”
沈濂心底一沉，拽着她后领拉开距离，质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我会有这样的想法，没说我要移情别恋。具体来说，我想和他谈谈。”程亦然声音渐渐低下来，抬头怯怯瞅了他一眼。
“谁？”沈濂歪头问。
程亦然蔫了，垂下头走了下神，又鼓起勇气道：“他来找我了，顾炀。”
“顾炀？为什么？你和他……”沈濂烦躁不已，吸了口气，寒着脸问，“什么时候的事？”
程亦然乖巧地缩起来，数起手指：“上次你回首都碰到了，不过我没鸟他。昨天我在街上碰到了，他说跟我说他回来了。”
沈濂额头青筋跳了跳，气得想摔东西，把人拽到一边关了火，粗鲁地摘掉围裙：“所以你想和他谈什么？”
程亦然沉默了一会儿，嘀咕道：“这能有什么理由，必须要谈吧，我没必要躲着他。”
“好，我和你一起去。”
程亦然没说话，挠了挠头，转身走到餐桌上，掏出手机打了顾炀的电话。
沈濂愣了下，有些尴尬。他还以为要面对面谈，原来这么随便的吗？媳妇还是爱自己的。
不过程亦然和顾炀，他没什么信心。
桌上，电话被接通，传来顾炀的声音。她发了会儿呆，转头看向沈濂。
沈濂没好气的嘀咕道：“我也很想知道你要干什么。”
“我不该拿这些来……”程亦然顿了下，意识到现在还在通话中，对着手机道，“昨天不是说要谈谈吗？”
“给个位置吧。”顾炀很干脆。
“好。”程亦然挂了电话，将地址发给他，一边和沈濂道，“我不该拿这些来烦你的，你还大清早起来给我做早餐。”
“不，顾炀找你还是告诉我比较好。”
沈濂现在已经平复下来了，和程亦然不敢在他面前提顾炀一样，他也不想深究程亦然和顾炀的事，毕竟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亦然。
“对不起。”程亦然蔫头耷脑的趴在桌上，脑子乱糟糟的。她必须得和顾炀谈谈，但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沈濂沉默了一会儿，回厨房盛粥，一边道：“你们要在哪里见面？”
“这里，你可以旁听，我给你放个摄像头。”
他看着媳妇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怀疑她这样到底要怎么和顾炀谈。
程亦然趴了一会儿，看沈濂端着碗默不作声的回了房间，换了个姿势继续趴。
“程亦然！把睡衣换了！”
她连忙起身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沈濂看她换好衣服，起身帮她梳理了下头发，一边叮嘱道：“等会儿把粥喝了，现在时间有点早，我不同意留他吃早餐。”
“好。”程亦然乖乖道。
“精神不太好，要喝点咖啡吗？”沈濂抬起她下巴揉了揉，脸色嫌弃，“喝点醋也成。”
“醋啊……”程亦然嘀咕，“我试试吧。”
沈濂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将她抱在怀里：“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可能放过你。听到了吗？”
程亦然眼眶泛红，埋在他颈窝吸了吸鼻子：“是，我知道。”
沈濂垂下眼帘，将怀里的人抱紧，忽然不想把她放走了。头一次开始不乖，宠着真的好吗？要不要想个办法把人关起来……
“所以你爱我吗？”
程亦然伸手抱住他宽厚的背，一路从下巴吻到唇角，抓着他的手，将湿润的脸庞埋进他手心，哽咽道：“我会处理好的，我不会离开。我爱你。”
沈濂心底淌过暖流，将人拉回怀里十指相扣，在心里狠狠骂了两句顾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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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然吃完粥，门铃已经响了，她磨磨蹭蹭洗了碗，把摄像头摆好，过去开门。
顾炀嘴里咬着根棒棒糖，听到动静连忙抬头，程亦然被他眼镜反射的阳光晃了下，有些失神，开门往后撤了一步，恰巧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顾炀深深的注视着她的模样，形象和的女孩逐渐重合，他避开了视线，抬起手里的纸盒：“不知道你有没有吃早餐，在路上买了些面包，你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