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民医见状,即刻拿出药丸给傅岑服下,就在傅岑服下药后,众人也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傅岑神色的变化,慕晏更是着急的问道:“阿岑,你感觉怎么样?”

  就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中,傅岑猛的吐出一口鲜血,一抹鲜红在男色衣襟上绽放开,众人俱是一惊,立刻就有太医上来给傅岑把脉,那太医细细的把完脉后面色一白,忙说道:“督主身上的毒并未解除,而且似乎还有逆行的趋势!”

  “大胆!”慕晏怒视着跪在地上的民医,吓得那民医面色灰白,浑身也不住的发颤,“竟敢来皇宫招摇撞骗!拖出去!”冷酷而又残忍的声音脱口而出。

  既刻便有侍卫来将民医拖下去,慕晏依然不解气,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就这么没了!

  “皇上,大皇子回来了!还带来了寒神医!”一个侍卫回道。

  “快请!”慕晏忙道,而傅岑眸光一闪,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慕璃眼中也俱是惊讶还有恼恨,自己派人找了寒生这么久,结果他却和大皇兄一起出现,这二人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一袭男色蟒袍和一袭青衫男子就在各色的目光下缓缓走近殿内,慕熠看着这一幕对着慕晏恭敬一礼,笑着说道:“这是怎么了?父皇可好些了?”

  而容惜的目光则全是被那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男子吸引了去,男色衣襟上虽是沾着血渍但也丝毫没有让男子有丝毫落魂感,男子的背依旧挺得笔直,像极了在凛冽寒风中依旧挺立的青松。

  那双凤眸幽深得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容惜不由的呼吸一窒,没由来的一阵气紧。

  “寒神医快来给朕看看!”不合时宜的催促声让容惜不由的皱眉,掩饰住眼中的不耐,微敛了神色,走过去为老皇帝把脉。

  半晌,收回手,颇有些复杂的看着老皇帝,问道:“皇上是否最近服食过丹药?”

  此话一出,容惜明显看到陈贵妃脸上僵硬的神色,以及被揪得几乎变形的帕子。

  “寒神医,可是那丹药有什么问题?”慕言闻言心中猛然一紧,忙问道。

  容惜笑着说道:“没有,微臣只是随口一问,”

  “果然是神医,就这么一把脉就看出皇上服食过丹药!”贵妃强笑道,又关切的问道:“寒神医可有解毒的法子?”

  “可以先服一颗微臣自制的解毒丸,先压制毒性,余毒的话需要慢慢解,估计三四天就可以解完毒”容惜不以为意的道。

  他倒是有法子药到病除,只是药性太捏,以皇帝这幅身子一剂下去,说不得一命呜呼。

  “那就好,有劳寒神医了!不过寒神医也给傅爱卿看看吧!”慕熠在一次充分弘扬了他孝顺、善良的形象对容惜说道。

  这也使得众人把目光又重新聚集到傅岑身上,“寒爱卿,傅爱卿也是因着朕才被那箭羽所害,快给傅爱卿看看吧!”

  容惜看着面色苍白的男子,呼吸不由的一窒,又听着皇帝的话,心中顿时鄙夷万分,你才意识到人家是因你受伤!

  怀揣着几分复杂的心情容惜小心翼翼的走到傅岑身边,掀开他的衣袖,这一掀容惜的手条件反射地一颤,那隐藏在衣袍下的血窟窿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从伤口溢出的鲜血也渐渐由鲜红变得乌黑。

  这人是怎么忍受过来的!容惜也只在小说还有历史书里里见过刮骨疗伤,现实版的还是第一次见,这古人都这么刚的吗?

  容惜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检查了一下傅岑的伤口,皱着眉头久久的不语,惹得老皇帝问道:“寒爱卿,傅爱卿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同样,傅岑也抬起眸子看着她,那双眸子中毫无一丝悲喜,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容惜也抬头对着那双淡漠如水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傅督主伤势有些重,尤其是伤口处溃烂严重,还有那箭羽上的毒已浸入七经八脉,若再不好好休息!恐怕整条手臂都要废了!”

  慕晏一惊,没想到傅岑伤得这般重,看着傅岑,颇有些动容的说道:“既如此,阿岑还是回去多休息几日吧,这几日就让寒爱卿给你解毒。”

  “多谢皇上。”傅岑微微垂下眼睑不咸不淡的说道。

  “皇上这几日注意好好休息,不要轻易动怒,怒伤肝,如果让毒浸入了肝可就不好了。”容惜对着老皇帝,有的没的乱说了一通。

  老皇帝点点头,微微阖上眼帘,似乎大有困倦之意。容惜瞧了慕熠一眼,慕熠立刻会意,“父皇,容将军再您昏迷这几日也进宫了。”

  “哦?他现在在何处?”慕晏这才睁开眼说道。

  “他……”

  还未等慕熠把话说完,贵妃就把话截过去笑着说道:“刚刚来的时候,也才碰见容将军,想来,若容将军知道皇上醒了应该快来了吧。”

  “嗯。”慕晏这才点点头,再一次阖上眼睛休息。见着他休息了,一行人也纷纷告退,这时候皇后自也拿出了东宫的气度,“贵妃妹妹,如今皇上在休息,贵妃妹妹还是早些回去吧!”

  陈贵面色一僵,还是强笑道:“妹妹也可在这里与姐姐一同服侍皇上。”

  “妹妹呀,如今皇上在休息,人多了反而不好,而且人贵在精不在多,这个道理妹妹可懂?”皇后看着贵妃意味深长的说道,眼中承载着满满的不屑,这贱人不就想事后装深情吗?

  “姐姐这是何意?”陈贵妃一时气急,但见皇后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咬了咬牙,说道:“既然皇后娘娘都这么说了,妹妹就先告退了!”

  说完,便甩袖走了出去,皇后看着陈贵妃的样子不由的嗤笑一声,又对着外面的宫女道:“去传本宫口谕,让各宫轮番侍疾,一直到到皇上康复为止,便宜了谁也不能便宜那贱人!”

  “是,皇后娘娘!”那宫女忙道。

  承乾殿外,容惜刚离开这肃穆压抑之地没多久,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寒神医,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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