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落魄,可还不需要别人,尤其是燕洛璃塞过来的女人可怜自己!

玉蝉不以为意,又倒了一杯水,递给萧婉茹。

“臣妾不是来看戏的,也不需要汇报什么。臣妾的命是殿下给的,臣妾这么做,只是怕殿下一时气急做下错事。”

平静地说完,玉蝉欠了欠身,恭敬地退下。

“等等!”

萧婉茹忽然抬头,叫住了已跨出门的玉蝉,对于这个女人,她有一点好奇,最重要的是她怕玉蝉已经知道了什么。

玉蝉顿住脚步,迟疑片刻,缓缓转身。

“太子妃还有什么吩咐?”

看到萧婉茹冲自己招手,玉蝉又走了回去,恭敬的侯在她身侧。

“你说你的命是殿下的,我倒是有几分好奇。”

萧婉茹端起玉蝉倒的那杯水,抿了一口。眼底将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收起,昂起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平静地注视着玉蝉的脸。

“臣妾的命,是殿下的。若不是殿下,臣妾恐怕早就已经成了孤魂野鬼。”

说话间,玉蝉的眼底隐隐透着几丝愤怒。

这倒是令人有几分好奇,她是刻意呢,还是……

“不妨详细说说。”

她不动声色地追问了一句。

玉蝉艰难的抬起头,咬着唇,像是难以启齿,沉思了片刻,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开口

“回太子妃,臣妾本是靖王府一个小丫鬟,那日忽然被调去伺候靖王殿下,不小心犯了错。王妃囚禁了奴婢两日,随后便把奴婢放了。

奴婢以为王妃查清了事实,却不想这是一场阴谋,她早就在全府上下造了谣,说奴婢不知检点,勾引靖王。奴婢为证清白跳了河,多亏太子殿下相救,将奴婢拉出苦海。”

大致内容和萧婉茹打听到的出入不大,不过事实是可以扭曲和掩藏的。她说得几分真、几分假,萧婉茹不在乎,但若是真的,倒是……

心思一转,眼底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笑意。

“下去吧,有空就来这儿陪我说说话。”

“是。”

玉蝉退了出去,走在回去的路上,嘴角扬起一抹深沉。

……

寒旭尧抱着燕洛璃快速穿过王府,将她塞进灵犀阁的被窝里。

自她醒来之后,全身就冷的似冰块,没有任何的暖意,甚至,眉毛上,染上了一层薄霜。整个人一直在抖,裹紧了被子,还抖得牙齿“咯咯咯”的响。

“快拿火盆子来!”

焦急地吩咐了一句,寒旭尧紧紧地贴着她后背,给她一点温暖。

房间里点上了好几个火炉,又加了好几床被子,燕洛璃才安静下来,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寒旭尧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束手无策,转身关上门,惆怅地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侯在一旁的常平。

“常太医,璃儿她……”

常平沉着脸,这一次,她对冷凝脂的反应过大,他心里也很担心。但是作为医者,他必须保持镇定,将所有的担忧都埋下去。

心底还想着东宫的事,是否有一定的联系,思索间,他忽然跪在了地上。

“王爷恕罪。”

突入起来的举动,将寒旭尧整颗心都给提了起来。

难不成,璃儿她……

脸上划过恐惧,又极力保持着原本的姿态,淡淡地问道。

“你,此话何意?”

“在东宫,微臣没有说实话。”

常平一头扣在地上,继而往下说。

“王妃所喝的茶水里被掺了东西,只在她的杯子里掺了。但残留的痕迹太少,微臣未能辨别出是什么。”

这个常平,说话没个轻重缓急。

寒旭尧不悦地瞟了他一眼,紧绷的心,还是未能松开,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既然没了证据,倒不如静观其变,或许还能找到其他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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