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她徒然失色，大叫，“这是别人陷害我的，和我无关！”
“陷害？”叶砚笑得很轻，“柳医生确定吗？”
柳妍脸色发白，嘴唇蠕动了一下，咬牙坚定道：“不是我！”
“是与不是都和我无关，我只是想过提醒老师一声。”叶砚起身，“这件事已经交由网警处理了，我想警察那边的证据比我这边的充实。涉事人证据确凿，将依法拘留。”
柳家父女一惊，脸色大变。
“你报警了？！”
叶砚往旁走了两步，一派轻松地看他们，“柳医生都说不是她了，理应没什么好担心的。”
“阿砚，阿砚你相信我！”柳妍一脸委屈地巴紧他的手臂，我见犹怜道：“真的不是我，阿砚，我是被人陷害的，你相信我！”
叶砚眸色一凝，动了动身子，抽回了自己手，拍拍被她抓过的地方。
“信不信你是警察的事，与我无关。不过有一个问题我确实想问柳医生的，这个帖子忽然传播在我女朋友任教的家长群里，柳医生认为我会不会找到第一个发帖子的人呢？”
柳妍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似的，有点冷。
她的脑袋空白了两秒，忽然发狂似的拽紧了叶砚的手，瞪大了眼追问他：“你怎么能相信她？她真的不好，不干净的，你怎么会相信她！大学的时候你不就丢下她走了吗？阿砚，阿砚你相信我，我真的……”
叶砚冷着脸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再说话时，他的脸阴如鬼魅，一字一句地道：“请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柳妍感觉不到自己手指的疼，只觉得他的话像把无情的刀狠狠地扎在她心口。
“四年多前你和医学院杨涛生合谋捏造这篇恶心的帖子时应该没想过会犯法吧？”他的目光就像深渊里的寒冰一样冷冽，“现在该想了。”
虽然已经晚了。
柳院长跌坐回自己的椅子，神色憔悴。
叶砚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双手插在裤袋里，望着已经完全失去血色的柳妍，表情有些玩味：“柳医生，我没记错你现在好像在K博士的团队里吧？”
柳妍是个重视自己前途的人，这么多年，叶砚对这一点还是有点了解的。
柳妍缓缓地抬头望他，苍白的脸上带着点谨慎，“你想干什么？”
叶砚嘴角勾笑，“就想知道，如果K博士得到了这些资料，会怎么做呢？”
柳妍静默了一阵，忽然像疯了一样想扑向叶砚，却被叶砚避开了。她一个踉跄，撞到了椅子，摔倒在地上。
柳院长瞬间像老了十岁一样，失神地捏紧自己的眉心，长叹了一声，问叶砚，“没有管教好女儿，是我的问题。叶砚，老师这些年对你也不薄，看在老师的情面上，别毁了妍儿，好吗？”
K博士是个老派的德国人，十分看重个人品行，若是让他知道柳妍的这些过往，她不可能继续待在团队的。
叶砚长手一伸，搭在了椅背上。再抬头时，他一脸冷意，“当年她可曾有想过不毁了我家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