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祭海节这样的特色节日，是了解人鱼喜好的好方式，刚接到任务的明悠悠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祭海节当天的清晨，明悠悠敲着室内水池的墙壁，试图叫醒怡玥。
明悠悠在双子岛上一直都是住在新月海底大酒店中，这间套房里有一个小水池，可以连接到外面的海洋，怡玥就在这里面睡得正香。
“你怎么还在睡觉？快点起来吧。”明悠悠冲着水池喊道。
过了好一会怡玥才浮出水面，揉着眼睛说：“现在还早呢，节日的洄游要到中午才开始。”
明悠悠可不管这些，催着怡玥起床：“你不是说你们好久都没有过祭海节了吗？怎么一点也不积极。”
“那也得等到中午。”怡玥打了一个哈切说：“今天我们要游大半天呢，不休息够可不行。”
“还要游大半天？”明悠悠意外地问。
怡玥趴在水池边缘上说：“是啊，其实我们最好晚上再去，庆典要到晚上才开始，那个时候才热闹，白天主要是洄游。”
洄游和庆典，明悠悠都没有见过，就算要游大半天也没有劝退她。
“那我也想去看看，我可从来都没见过呢。”她兴致勃勃地拿了几件衣服在身上比划后问：“我穿什么衣服去比较合适？”
不等怡玥做出评价，她又把这些衣服都扔到沙发上：“如果要游大半天的话，这些衣服就都用不上了。”
怡玥从水池中出来后也点头说道：“没错，这些衣服都太束手束脚了，你穿平时潜水游泳的衣服就可以了。”
明悠悠游泳浮潜时，穿的都是短袖短裤的连体泳衣。
“那怎么行？多难看。”明悠悠看着这些衣服问怡玥：“你们都会穿些什么？”
怡玥歪着头说：“衣服和平时的差别不太大，会在佩饰上花很多功夫。”
“有了！”明悠悠眼睛一亮，回房间翻出了另外一条裙子，她把衣服展在身上问怡玥：“这件怎么样，这是印枝送我的，我还没有机会穿它。”
“这件挺好的。”怡玥摸了摸衣料说：“红溢藻的衣服在海中也比较合适。”
明悠悠很快就换上这件衣服，红色的连衣裙和明悠悠焦糖色的皮肤形成一个对比，显得明悠悠多了一些热烈。
看着明悠悠空荡荡的脖子，怡玥拍拍脑袋想起了什么，跳入水池中，不过一会她就重新露出水面，还搬出一大一小两个箱子。
她把大箱子放到地板上，小箱子托在手中，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差点忘了给你。”说着怡玥打开手中小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块红色的石头说：“这是声石，人鱼族特意为你准备的，戴上这个你就可以在水下与人鱼交流了。”
明悠悠接过这块石头，它的外表非常光滑细腻，一半是圆弧形另外一半是平整的，石头是半透明的，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金光流动。
“这要怎么使用？”明悠悠摩挲这块有鸡蛋大小的石头，似乎在感受它的能量。
“很简单。”怡玥把声石贴在明悠悠锁骨的下面，再松手时声石就粘在了明悠悠的皮肤上。
“你再试试。”怡玥换成人鱼的说话方式问她：“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人鱼族们在海中都是用超声波交流的，就像鲸类一样。怡玥的声音听起来很奇妙，明悠悠很自然地就能明白她在问什么。
“听得很清楚。”明悠悠试着用同样的方式回应。
在说话的时候，明悠悠还可以看见声石里面的金光随着她的使用转动。
“这样就没问题了。”怡玥说道。
明悠悠还听见了一些远方的声音，但她仔细辨认也没有听清。
“还有一些声音，但我听不清楚。”
“是其他人鱼说话的声音，声石没有办法接受太远的声音。你多习惯一下就好。”
怡玥伸手帮明悠悠把声石摆在最正的位置，明悠悠也用手推了推，没有推动。
“我帮你固定好了，你要取下来时我再帮你。”怡玥说道。
“好。”明悠悠像拿到什么新玩具一样，反复地试用几次，直到怡玥有一些忍无可忍，明悠悠才停止。
之后怡玥打开了大箱子，里面满满一箱都是珠宝。
明悠悠啧啧称奇：“看不出来你这么富有。”
“这些是我十几年的珍藏，好久没有拿出来用了，前几天我特意带过来。”怡玥指着大箱子自豪地说。
怡玥挑了一些红色的珠宝分别戴在明悠悠的手腕、耳朵和头发上。
这套首饰都是统一的金边红钻，看起来就像一整套。
“需要戴这么多吗？”怡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固定了发饰，明悠悠跳了跳发饰也没乱，她摸了摸发饰说：“我感觉有一些重。”
“我们人鱼的装扮就是这样，”怡玥托着下巴看明悠悠：“感觉还差一点东西。”
明悠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挂满了东西，就像一颗圣诞树，她上下左右看了一圈说：“这还差？”
没思考多久的怡玥，拿起一大串珠宝，向明悠悠敞开。敞开后的珠宝由金珠串成网状，正中间嵌着一颗巨大的红色宝石，金珠串成的网都围绕这这个宝石展开，网的边缘还挂着一些红色的小碎钻。
“这么一大串是挂在哪的？”明悠悠难以想象这样一串挂到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是尾巴上，不过你没有尾巴。”怡玥把这串珠宝扣在明悠悠的腰上后，满意地说：“总算对味了，这可是我珍藏的宝贝呀，收集这些金珠可不容易。”
这串珠宝从明悠悠的腰身包到她的小腿肚，本来敞开的裙摆也变成上半部分包身下半部分敞开的鱼尾裙。
“这串珠宝好看是好看。”明悠悠觉得自己这一身过于浮夸，更像一颗圣诞树了，她扯了扯金网委婉地说：“但穿成这个样子我没有办法游泳。”
“也是。”怡玥失望地取下这串珠宝，翻出另外一条由三条金珠组成的腰饰，中间同样有一颗红色的大宝石：“这是我和别人打赌赢来的，比起刚才那串差远了，凑活吧。”
这串珠宝微微地收紧了明悠悠腰臀部的裙子，显现出她的身材，明悠悠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活动起来也方便。
“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其实还是有一些重。”这些珠宝加起来也有二三十斤了。
“考虑到你的人类身份，我已经跟你减少了很多。你要是游不动了，我会带着你。”怡玥想了想又说：“或者我们干脆晚上再去，那个时候也不用费太大的力气。”
明悠悠把头饰摇得叮当响，拒绝道：“我想跟完全程。”
“那好吧，就是累了一点，也没别的什么。”怡玥见明悠悠坚持没有再劝，打扮起自己。
和明悠悠相比，她恨不得把所有的珠宝都穿在身上，装饰尾巴的饰品穿在人形的怡玥身上都拖地了，此外她还穿了一件珠宝编织成的背心。
“你这也太夸张了。”明悠悠瞪着眼睛说：“还好我们住在海底酒店，等会可以直接游出去，不然你这样要怎么走路。”
怡玥不在意地摆摆手说：“我们人鱼族在过节和表示慎重的时候就会这样穿。”
明悠悠看了一眼窗外：“希望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
明悠悠吃了潜水丸后，和怡玥一起进入海中，红溢藻的连衣裙并不会吸水，在水下也没有变形，裙摆随着水波漂动。
怡玥一入水就变出鱼尾巴，橙色的鱼尾和刚才那串落地的珠宝完美地贴合在一起。
在怡玥的帮助下，两人很快就来到珊瑚环礁。
环礁并不深，海底还可以晒到太阳，珊瑚也恢复成红色、蓝色，鱼类穿梭在珊瑚礁之间，一副热闹的样子。
眼前生机勃勃的环礁，和明悠悠初次见到的森森白骨相差甚远。
除了刚到的怡玥和明悠悠，已经有几位人鱼在附近等待，明悠悠还可以听见他们聊天说笑的声音。
明悠悠左右环顾后问怡玥：“等会我们是什么流程？”
“先在这里等大家会合。其实以前都是在更远的地方会合，需要游一整天才到庆典的位置，因为大家太喜欢环礁，所以把位置定在这里。”怡玥回到道。
“为什么不直接去庆典的位置会合，还要一起游过去？”
“没有为什么，就是我们的老传统。大家一年也难得见一次，在路上也可以多交流聊天。”
明悠悠想起来人类活动中的花车洄游，这大概也差不多？
怡玥叹了一口气说：“以前海洋环境好的时候，有很多鱼也会跟着我们一起游，那场景可壮观了，可惜今年是没办法看到。”
“别担心，说不定明年就有很多鱼和你们一起游了。”明悠悠安慰道。
“但愿吧。”怡玥继续说道：“等人都来了之后，我们会一起游到火山，到了火山庆典才真正开始，所以你催我提前来也没有用。”
“这附近还有火山？”明悠悠一想，这附近既然有温泉，有火山也不奇怪，她有些紧张地问道：“会不会影响到环月群岛？”
“有一个非常大的火山。”怡玥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圈后说：“别担心，离这里还有一些距离，估计要游到晚上才能到火山。而且上次爆发是200年前，按照之前的规律，下次爆发也得100年以后了。”
“100年后，那得好久了。”听到最后这句话明悠悠才安心下来，百年后的事情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怡玥看着明悠悠担心火山的样子，觉得有一些好笑：“你很担心火山？”
“难道你们不害怕。”明悠悠不理解地反问。
“这些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怡玥笑着摇了摇头后说道：“晚上，男性人鱼会下到火山里面去。”
“你们不怕烫吗？”明悠悠难以想象，她稀奇地问：“下到火山做什么？”
在明悠悠想追问的时候，印枝印琮兄妹也到了现场，他们来到两人面前，明悠悠只好停止和怡玥聊天。
印枝身上也挂面了珠宝，印琮的打扮则相对简单，只戴了臂钏和手镯。
印枝印琮向两人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之后又陆续有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鱼前来问好和感谢明悠悠。
他们都离开后怡玥对明悠悠说：“看吧，大家都这样打扮，你还嫌这些装饰夸张。”
“印琮的打扮不就很简单。”明悠悠用下巴点点印琮的方向，反驳道。
“他们要到火山里面去，自然不能穿太多饰品。”怡玥解释道。
在两人的聊天中，一位明悠悠并不认识的男性人鱼游了过来。
这位人鱼不同于其他男性人鱼的简单装扮，他的打扮非常隆重，绿色的尾巴上镶满五颜六色的小钻，一看就费了不少功夫。
他先是带着点矜贵向明悠悠说：“明小姐，我叫丘艾。欢迎您来参加我们的节日庆典，希望您能玩得开心。”
“谢谢。”
明悠悠以为他会像别的人鱼一样问候完就离开，他却转头对着怡玥又换了一副姿态，他殷切地说：“你今天可真美，我为你着迷，最好看的蓝宝石也没有你夺目。”
明悠悠左右看着前面的两条人鱼，觉得绿尾人鱼并不是简单的奉承。
怡玥摆了摆鱼尾有些敷衍地说：“谢谢你的赞美。”
丘艾却从这句话中得到鼓励，无视掉明悠悠的存在，在怡玥面前跳起了舞。
尾巴上的钻石配合丘艾的流畅的动作一闪一闪的，让明悠悠不知道该看他尾巴上的闪钻还是看他的舞蹈。
附近的人鱼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目光，甚至还有人鱼游过来为他唱歌伴奏。
明悠悠饶有兴趣地观看，突如其来的求爱现场，这就是人鱼的求偶方式吗？
她又看了一眼怡玥，怡玥作为当事人之一却反应平平，甚至还向明悠悠吐槽道：“我要被他尾巴上的彩钻闪瞎了。”
“你不喜欢他吗？看你一点反应也没有。”明悠悠问。
“我都没见过他几面，不知道他抽什么风。”怡玥摊手无奈地说道。
明悠悠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丘艾：“希望他被拒绝的时候不要太难过。”
一段舞蹈很快就结束，丘艾再次来到怡玥面前，他捧着一块乒乓球大小的红色石头奉给怡玥。
这块石头没有经过打磨，表面非常粗糙，石头却是晶莹剔透，隐隐约约地散发着红色暖光。
明悠悠这个不识货的外行人都可以感觉到这颗石头蕴含的能量，她还可以听见周围人鱼的私语。
“是太阳石。”
“这块石头的品质还不错，真看不出来丘艾还有这样的本事。”
“他哪来的太阳石，不是很久都没有办庆典了吗？”
被议论地丘艾骄傲地对怡玥说：“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了你。这是我去年得到的太阳石，本来想趁着今年没有庆典的时候送给你，没想到今天又重新举办了节日，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收下。”
“我们又不熟，我也不喜欢你，更不会收下这块石头。”怡玥拒绝道。
丘艾没有料到这么快就被怡玥拒绝，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为什么？你有别的心上人吗？是谁？”
他还扫视了周围的人鱼，似乎想从这些人鱼中揪出怡玥喜欢的人鱼。
“没有。”怡玥被丘艾缠着问，也有一些不耐烦了。
她看了一眼丘艾手中的太阳石，想快点摆脱掉丘艾，随口说道：“我喜欢金色的太阳石，如果你能拿到金色的，我会重新考虑。”
“好，这可是你说的！”丘艾捏着拳头说：“我晚上会再次进入火山内部，希望可以拿到金色的太阳石。”
周围的人鱼一阵欢呼。
丘艾说完就离开去准备了。
还有人鱼向怡玥搭话：“你要求也太高了，金色的太阳石可不好找呀。”
怡玥从搭话的人鱼摆摆手，拉着明悠悠走了。
两位当事人都离开后，看热闹的人鱼也散开。
怡玥带着明悠悠来到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向明悠悠抱怨：“真烦人呀，那个丘艾不会当真了吧，不过他应该找不到金色的太阳石。”
“太阳石是什么？金色的又是什么？”明悠悠询问道，自从到了环礁，新鲜事物就接二连三地冒出来。
“你之前问进到火山里面做什么，就是为了获得太阳石，太阳石里面有很强的能量，对我们有很多好处。”怡玥解释道：“蕴含能量最多的就是金色的，但金色的太阳石在火山很深的地方，只有强大的人鱼才能拿到。”
“刚才丘艾手上那颗就挺好的，我都可以感觉到里面的能量，金色的能量还要多吗？”明悠悠似懂非懂地问道：“丘艾那颗太阳石算什么水平？”
“那颗太阳石也不错了，算是中上了。”怡玥想了想说：“等到了晚上他们都下火山捞石头，那些石头摆在你眼前，你就知道哪块最好哪块最差了。”
在怡玥的言语中，明悠悠也对晚上下火山的活动变得期待起来。
环礁处的人鱼越来越多，一些人鱼找到怡玥，送来一些食物和珠宝，怡玥选择性地收了几个，连明悠悠都沾光得到了一些小礼物。
“你在人鱼中很受欢迎嘛。”明悠悠打趣后问道：“那么多人鱼，你一个都没看上吗？”
“的确不太喜欢。”怡玥一个一个地挑出那些人鱼的毛病，然后耸肩说：“你别看他们现在都围着我，我一拒绝他们转头就去找别的人鱼了。”
“而且你是没见过我姐的追求者架势。”怡玥夸张地说：“可以从这里排到月亮岛上去。”
丘艾的表白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虽然结果以失败告终。但其他人鱼也开始向有好感的人鱼表白，明悠悠感觉海水中浮现着粉红色的气泡。
只要有人表白求爱，就会有人鱼在旁边唱歌跳舞，很是热闹。突然间一群男人鱼齐齐地对着某处又是唱歌又是跳舞。
“他们这是怎么了？这么兴奋。”明悠悠问怡玥。
“上去看看。”怡玥拉着明悠悠往上浮了一段，明悠悠可以看到远处有一群人鱼正在往这边游。
怡玥拍了拍明悠悠的肩膀说：“看，这是我姐姐来了。”
明悠悠辨别了一会才看到正中间的甘泽，她还眼尖地看见那些男性人鱼手中捧着宝石礼物，她向怡玥说道：“那些人鱼都在追求你姐姐吗？”
“那是当然，我姐姐是最受欢迎的女性人鱼，这些都是小场面。”怡玥骄傲地说，她比自己被追求还高兴。
“你们平时也这样吗？我只在这里待了一会就看到这么多求偶的人鱼？”明悠悠奇怪地问。
“并不是，只有今天是一个例外。”怡玥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们人少，居住得又分散。祭海节一年办一次，我们都会赶来参加，也算是我们的聚会。在节日上看到喜欢的人鱼就离开会去表白追求，如果有喜欢的人鱼也会选择在这一天表白。”
“原来是过节的原因，难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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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泽来到环礁后，一眼就看到明悠悠和怡玥。
怡玥对甘泽挥了挥手，甘泽和周围的人鱼说了几句话，他们就散开。
人鱼全部散开后，明悠悠终于看到完整的甘泽。
甘泽的尾巴和头发都是金色的，她穿了一身小珍珠编织而成的衣服，身上点缀着几颗剔透的蓝宝石。
她在一众人鱼的欢呼声中，向两人游过来。
随着甘泽越游越近，明悠悠可以清楚地看见，甘泽身上的珍珠，每一颗都非常圆润，大小也一样。
虽然在海中珍珠并不值钱，但也得具体看是什么样的珍珠，要凑齐甘泽这样一身珍珠可不容易。
“怎么样？还习惯吗？”甘泽关系地问明悠悠：“等会洄游会有点累，晚上直接到火山参加庆典。”
“挺好的。”明悠悠回答：“我以前也游过这么远的距离，不要紧。”
“那就好。”甘泽说。
“对了，我差点忘记告诉你。”怡玥在旁边严肃地道：“按照我们的传统开始洄游就绝对不能停止，只有死亡才会让我们停下。”
“如果停下会怎么样？”明悠悠问。
“你别听她瞎说，这只是一些老传说，就算真的停下也不会怎么样。”甘泽拍了一下怡玥的脑袋说：“如果真的坚持不住就让怡玥送你回来。”
怡玥吐吐舌头说：“姐，你不信吗？你有没有在洄游的时候停下来过？”
甘泽懒得搭理怡玥，再次对明悠悠说：“一切以你的感受为准，别累到了。”
明悠悠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有些左右为难。
还好怡玥替她答应，她拍着前胸保证说：“姐，你放心吧，有我在呢，保证不会让悠悠累到。”
甘泽看了怡玥一眼又对明悠悠说道：“本来想亲自招待你的，但我等会要组织洄游，只能让怡玥带你了。”
“你只管去忙就好了，我也没什么事。”明悠悠不在意地说道：“有怡玥就可以。”
“等我把事情忙完后，会再来找你。”甘泽说道：“买清体丸用的黄金我已经都准备好了，晚上和你再交易一次。”
“好的。”总算等到人鱼族的黄金，明悠悠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