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恼羞成怒了,他才压住笑意,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夫人很可爱。”
  苏安安有些不信。
  沈君承笑了一会儿才停止,忽然一本正经道:“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刚刚没想要做什么。”
  她就瞪他,没想要做什么,那手在干嘛?
  他解释道:“我刚刚只是想看看你伤到了没,要不要上药罢了。”
  苏安安才不信,伤没伤到,他在被子里能摸出来不成,不还是故意逗她的。
  她不同他辩驳,催促他快点去拿衣服。
  潮声已经准备了衣服,沈君承给她取来,要帮她更衣。
  苏安安接过,躲在被子里,小声道:“我自己来,你帮我叫水。”
  沈君承自然知道她喜洁,早就在上来之前就吩咐小二备水了,一会儿就送来。
  沐浴的时候,苏安安说什么都不让他在屋里呆着,硬是要他出去。
  沈君承悻悻,本想着借着要走的由头再温存一把呢,谁知她这么害羞。
  早知先前便不逗她了。
  付豪走来,见主子在长廊里站着,摸了摸鼻子,禀告道:“主子,该出发了。”
  沈君承嗯了一声,说:“在等半个时辰。”
  “是,主子。”
  “再去吩咐小二上些早点。”
  “是,主子。”
  正在沐浴的苏安安听到这句,眸里的羞赧渐渐退却了下来,匆匆沐浴,换上衣袍,简单的绾发后,打开了门。
  沈君承诧异,还挺快,便拉着她的手进屋。
  苏安安垂眸,捉着他的指尖,道:“我到了车上吃也一样,你要是赶时间,不必陪着我。”
  沈君承一怔,猜她应是听到了付豪的催促了,难怪沐浴这么快。
  见她低落不舍的样子,不由莞尔一笑,牵着她走到房里,坐下道:“就是赶时间,也不急在这一时呢,陪你吃完东西我再走。”
  苏安安相信他自有分寸,也就跟着他坐下。
  小二上早点的速度很快,苏安安打算吃快点,不耽误他。
  她真的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某人,显然不是这么打算的。
  一个早膳,她硬生生吃了半个时辰……
  某人以要走为由,哄她亲近,不能吃肉,还不能喝汤啊。
  他就摸摸,不做别的。
  最多也就亲亲,还是不做别的……
  苏安安羞的简直无处安放,一直催他。
  沈君承不管,目光都是潮湿的,“走之前,还不能多抱一下夫人吗?”
  苏安安咬唇,若是平日里自家府上,她会由着他的,可是现在外面定是有人在等他,他迟迟不出去,傻子也猜到两人在干嘛。
  她实在是面皮薄,抓着他的手,小声央道:“那,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好不好?”
  沈君承垂眸,看到了她腕部瘀痕,一霎,欲念消退,只余心疼。
  他捉着她的手腕摩挲。
  苏安安就道:“不疼,真的,就一点点淤青嘛,昨夜上过药了,已经好很多了。”
  沈君承捧着她的手腕亲了亲,又帮她涂了药,两人才开门。
  苏安安本来羞怯的心在见到他的马车后,逐渐消散,只余不舍,紧紧的拉着他的手,道:“那你小心点,出行在外,注意安全,不要像以前那么拼……”
  她碎碎念的叮嘱,眸色期期艾艾。
  让沈君承一颗冷静的心都化掉了,成了粼粼春水,万里湖泊,泛着细碎的金色的波浪。
  他伸手,将她拥在怀里,哑声问:“真的不留我?”
  苏安安抿唇,只说:“我等你回来。”
  沈君承叹气,“好吧。”
  “既然你不留我,那只好为夫主动了。”
  “?”
  她还没反应这句话的意思,就感觉身子一空,一下被他腾空抱了起来。
  她一惊,“你做什么?”
  沈君承道:“自然是挽留夫人了。”
  “可你不是要去……”
  他打断道:“没说出去办事,不能带家属呀。”
  进了马车,车夫识趣的将车门闭上,他将她抱在怀里,揶揄道:“为夫实在思念夫人,片刻不舍分离,为此,还请夫人体谅,跟我一道去吧,不然,怕是我无心要事,一心惦着你。”
  他这番话可谓说的肉麻兮兮的,让苏安安忍不住伸手打他。
  到现在她焉能看不出来,这厮是一早就打算带她走呢,因为马车里备着了女性用品。
  合着就是故意不告诉她,害她不舍。
  而且在客栈,还因为这个借口,缠她那么久,委实是坏透了。
  沈君承闲适的靠在马车上,任由她打,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让车外的一众随从面面相觑,嘿,主子还能笑这么开心呢。
  果然,成亲是个好东西。
  感觉主子有了夫人之后,随和的让人后背发麻。
  两人闹了一阵就安静了下来。
  苏安安其实很开心,但是也担心,“你带着我不要紧吗?”
  他懒懒的靠在榻上,眼睫微抬,有着几分漫不经心,“不要紧,又没什么,只是帮殿下招待个人罢了。”
  苏安安好奇,“谁呀?”
  他抬了抬手,苏安安就立马乖乖的靠在了他的怀里,他抚着她的秀发,道:“是云南王。”
  他没瞒她,细细说了下。
  每个皇子都想拉拢些势力,或者跟藩王结盟,获取支持。
  闲王早年曾有恩于云南王,这些年又一直刻意交好,云南王焉能不知对方在拉拢自己。
  云南王虽无叛乱之心,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夺嫡之中多的是牺牲品,要想明哲保身,他还是得选一个人支持。
  闲王多年的礼待和交好,还是让云南王看了几分情面,两相权衡,最后云南王答应来会面,悄悄来了京城外围。
  本该是闲王出去接待,奈何他重伤,只好由沈君承出马,看看对方诚意以及条件了。
  苏安安听完,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好奇,“那你突然回来,是云南王出事了吗?”
  “不是,是世子。”
  云南王带着自己的独生的儿子来的,好像是世子出了点意外,云南王暂停会面,说缓一日的。
  刚好沈君承牵挂媳妇,就直接回去了。
  至于世子出了什么事儿,沈君承没查出来。
  苏安安哦了一声,又道:“你们会想到抛橄榄枝给云南王,那靖王不抛吗?”
  论得势,怕是闲王赢面不大。
  沈君承挑眉,没想到她还懂点呢。
  于是坐正,正儿八经的跟她讲解了起来。
  ------题外话------
  哈喽,这里是本人,不是存稿君,我已经是果奔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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