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氏下午的时光,楼下大厅没什么人,林萧萧的脚步声被她听到。

苏明溪转首,在看到林萧萧后,脸上没有惊喜,亦没有不措的表情。仿佛这个女人的脸上,有的永远只是恬静美好的浅笑。

苏明溪转首,嘴角浅浅一弯,落落大方的招呼道:“林小姐,你好啊。”

林萧萧轻一抬头,对着那个气场强过自己的女人,扬唇展笑,不过须臾,两人对视时,已是如此的旗鼓相当!

“苏小姐,您好,来找北川吗?”林萧萧的问题也是相当的大方,一点也不把这个情敌身份的女人放在眼里。

苏明溪轻笑,摇头,道:“呵呵,不是,我是来找月月的。”

靳月?噢,也是。她和靳北川是青梅竹马,自然也就是靳月的姐姐了。

林萧萧点点头,随即抬手看了眼手表,好心的说道:“噢,这个时间点……靳部长应该在开会呢。”

“嗯,我知道的,来的时候她就告诉我了,我在她办公室等一会。”苏明溪回答,当她的视线落在林萧萧无名指上的钻戒时,说真的,即便是内心再强大的人,都会有些承受不了,又何况苏明溪是如此的放不下靳北川。

她眸子里的惊愕,任谁都看得到,包括林萧萧。

直到看到她眼底的一抹痛色和不甘,以及夹杂着的那一丝的难以置信,林萧萧才惊觉自己无意中做了件炫耀的蠢事。

思及此,她忙把手敛在身后,走向另一个电梯口的方向,“苏小姐,我还有事,下次聊。”

苏明溪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回以微笑的点头。

直到林萧萧的背影消失在她的面前,苏明溪才将自己的惊愕释放出来,那张漂亮的脸庞上,各种神色,应有尽有。

她失魂落魄的来到靳月的办公室,靳月确实不在里面。呆呆的坐了会,眼睛无神的看着窗外,可思绪却不知道飘忽到了哪里。

至今仍然记得,她和靳北川还是孩子的时候,靳家要下乡给老祖宗祭祀办法事。两小只亲密无间,靳北川也是闹着必须要把她带着。

大人无奈,再加上那时候靳震风又非常宠爱他,便和苏家的人商量,把小明溪带着。她永远忘不了,在那片一望无际的草坪上,小小的男孩把狗尾巴草圈成一个环,带在她的手指上,说,等他长大了,要她做他的新娘……

如今,美好的誓言实现了,可是新娘却不是她!而她所做的一切,终究失去任何的意义。

心口突然传来窒息的痛,苏明溪只想回去,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她起身,准备离开,而办公室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

进来的人和站在里面正准备离开的人,相互惊愕了下。许嘉铭开口:“明溪姐,你怎么在这儿?”

“噢,我,呵呵……我是来找月月的。”苏明溪扑闪着眼睛,转首偷偷的把眼角蔓延出来的泪水擦掉,强装镇静的道:“既然她不在,那我还是先走吧。”

“别呀,她一会就好了。”许嘉铭说着,眼睛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于是问:“你怎么了?你哭了?”

“没有没有。”苏明溪脸上堆着笑,眼底到底还是闪过一些复杂的东西,“刚才好像有东西掉在眼里了。”

“噢。”许嘉铭只是点头,也不想揭穿她。

真是撒谎都不会打草稿的女人。这办公室的门窗都关着,连个风都没有,什么东西会掉眼睛里?

“那个……我先走了,麻烦你跟月月说一声我来过了。”苏明溪急切的想走,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整个靳氏,都是属于靳北川的。

她想走的心非常的迫切,用什么样的理由,或者是会跟什么有关的事才能留住她?

“大宝会不会是林萧萧的儿子?”

脚步已经走到门口的苏明溪,冷不丁的听到身后的许嘉铭说了这一句,她整个人顿时愣住了。猛一转首,惊讶的看着他。

许嘉铭笑笑,也不开口挽留她了,继续说道:“不知道明溪姐姐发现了没有,那大宝的神情举止,和林萧萧实在是太相像了。我假设下,就算她们是母子,也不为过。”

苏明溪顿时警惕起来,“嘉铭,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嘉铭脸上带着温吞的笑,可脱口而出的话却能轻而易举的掀起别人心中的惊涛骇浪。

“我怀疑,那个小男孩根本就不是什么朋友寄养那的,那就是林萧萧的儿子!”

苏明溪只觉得自己刚刚死去的心,仿佛在砰砰砰的活起来。那跳跃的速度,迅速激活了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和细胞。

“你可有证据?口说无凭,你这样说,传出去,会有怎样的后果,你可知道吗?”就不说她林萧萧吧,靳北川一旦知道,而且证实此事是谣言的话,依那男人的特性,不得宰了那信口雌黄的人?

“所以我才说是怀疑。但是,无风不起浪。换做是你,你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舍得放别人那养着?都什么年代了,现在谁家还养不起个孩子。”

许嘉铭说着,双手抱住双臂,看向苏明溪,见那女人脸色似有露出疑惑神色,便继续道:“想必,你应该也知道,我曾经和林萧萧有过一段感情。”

苏明溪点头,她确实知道,这还是月月上次跟她喝茶的时候,闲聊说起来的。

许嘉铭点头,“林萧萧的确是个美人,我承认当时很喜欢她,但是她居然背叛我!”男人说道这一句的时候,双眸一眯,一抹狠戾的光从眼睑的缝隙中折射出来。

“在她十八岁生日的那个晚上,她背着我,和一个男人鬼混了整整一夜。”

苏明溪眉头深蹙。

这件事,她并不知情,月月也没跟她提及,现在想来应该是考虑到许嘉铭的面子问题吧。可是,她有点搞不懂,明明林萧萧如此的个性十足,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即便是年纪尚小才十八岁,也不可能……

“你不信?”许嘉铭看到她脸上露出的疑惑,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有哪个男人愿意把自己被带绿帽子的经历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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