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品香阁开业后,因其菜品口味与西楚其他酒楼不同,加上有薛予安坐镇,慕浅出主意,味道也要好上许多,生意很是火爆。

撇去成本来说,慕浅着实也是赚了不少,便了扩大生意的心思。

连日来在街上溜达,慕浅发现了许多划地卖艺的街头艺人,说书人摊位前往往围观百姓最多。他的收入只能靠百姓随心意打赏,极不稳定。

自打穿越而来以后,慕浅的闲暇时间虽是不多,但略翻书籍发现,许多历史上发生过的故事西楚并没有,我若是将它记下来请人编成话本子,开个茶馆儿,请说书先生来讲,想必生意也是不错。

想到这里,慕浅便挑了一个人最多的说书摊位,悄悄挤进第一排。

只见一花白胡子的老者,醒木一拍,娓娓道来。顶着太阳,不时用桌上手帕擦汗,看来很是辛苦。

那老者说的是西楚前朝名将骠骑大将军冯义怀,一生戎马,杀敌无数,浴血奋战,英勇无畏。横刀立马,于边境怒斩北戎太子首级的故事。周围百姓听的热血沸腾,连连叫好。

慕浅来了灵感,便静静等到那老先生说完收摊,观众散场。走上前去,慕浅递上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卖艺从未见过如此阔绰打赏的人,老者很是不解。

慕浅道笑得很是友善,开口问道:“老先生每日都在此说书吗?”

“倒也不是,刮风下雨,或是天气过于炎热,寒冷,也就没什么人来听说书了。”老先生弓着背一边缓缓将桌布叠好,一边说道。

“那老先生可有想过在室内摆摊说书呢?”

无奈笑了一声摆摆手,老先生说道:“我们这些江湖艺人不过是靠些微薄赏钱养家糊口,如何租得起铺子?最多逢年过节偶尔有些饭馆酒楼多出些赏钱,请我们去说两天书罢了。

“那我若是有铺子,老先生可愿跟我走?”慕浅笑得一脸真诚。

“你?”

“对。我打算在那品香阁对面盘个铺子,开个茶馆,专门用来听书看戏。我方才见您这摊前生意最是红火,说那这故事也很是不错,便想请您长期在我那茶馆中说书。”

“我每个月给您开十两月钱,并且每说一场书,我在另外支付些演出费。如此一来,您有了稳定的收入,还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更不需要担心刮风下雨没有人来听您说书了,与你与我只都有利无弊,如何?

那老先生似乎有些动摇。

慕浅继续引诱,“不然你先在此处说书,我那茶馆儿若是装修好了,便请您去试着说一天如何?”

“那……我那些徒弟们……”老者犹豫。

“你若去了我的茶馆,倘若一天说四场书,您说两场,也可安排您的徒弟说两场,他们的月钱我照给如何?

略微思衬,老者点头同意。

得了许可,慕浅便雷厉风行,回到品香阁与杨掌柜商议将对面的铺子盘下来。如此一来。客人茶余饭后便也有了消遣之处。

因着公子少爷们爱听些英雄侠义,战场厮杀建功立业的段子,夫人小姐们爱听些儿女情长凄凄惶惶的,家长里短的话本子。慕浅便特地让杨掌柜将茶馆修成两层楼,一楼由老先生说书,二楼请些戏班子专门演些情情爱爱,专供女子观看消遣时间。

于是乎,在杨掌柜的雷霆手段下,茶馆儿不出半月便了开业了。

慕浅亲自起名闲叙斋,专门请了谭清月来听书看戏。

门口告示上,簪花小楷清楚写明了今日节目安排。慕浅一改之前看完再打赏的形式,一律买票进门。

这两日开业为了博个名声,慕浅特意安排,凡品香阁结账者皆可由小二带领来闲叙斋免费听书。

果然,一开业依旧是反响极好。

今儿请的戏班子演的是慕浅亲自编的话本子《梁山伯与祝英台》,近一个时辰才将将演到英台在梁山伯墓前自尽,凄苦故事惹得台下一众女眷垂泪涟涟,谭清月也正眼泪汪汪。

忽然来一小厮在慕浅耳边低语,说是有人请她去品香阁议事。

慕浅以为是秦野,便让谭清月独自观赏,只身回了品香阁,走到二楼雅座,那小厮引着慕浅到了包厢门口便退下了。

轻轻推开门,未见里头坐着什么人。

若真有人等着,为何四周一点声息都没有?本能让慕浅意识到周围必有问题,她眉头微蹙,转身想走。

刹那间,突然耳边劲风袭来,慕浅反应极快,立刻转身踏背,回手便挡,那人蒙着面,手下也不留情,招招狠辣,似要取她性命。

不知是何人想对自己痛下杀手,慕浅冷冷一笑,也不留情,缠斗中,她抓住机会,转身见一把抄起桌上木筷向那人侧颈刺去。

眼看筷子就要扎了那人颈间,她忽然听闻的一声呼喝,“慢着!”

犹豫间,那蒙面人立刻收了手,眸中厉光褪去,翻窗离去。

慕浅回头,却看见了安子义从廊内信步而来。

“是你?”

慕浅目色狠厉,似一匹孤狼直直盯着他,杀气在周身缓缓流淌。

安子义负手而立,倒也毫不畏惧,身后侍卫静静站在走廊两侧。

“敢问殿下这是何意?这是要唱的哪出啊?”慕浅秀眉微挑,沉声问道。

安子义温和的笑了笑,走近雅座,请慕浅坐下,说道:“自那日在尚书府见你,我便觉得奇怪,听清月你乃是外地客商,我派人查探,发现从未有何地有过乾氏或是姓乾的客商,我便想问你。”

顿了顿,又道,“你隐姓埋名,接近清月,还在我京城大张旗鼓经商,究竟意欲为何?”

“哦,原来殿下是好奇这个,”慕浅好像听明白了些,黑眸一动,不以为意又似是而非道,“家中父母不愿意让在下从商,奈何在下实在心有不甘,便只能隐姓埋名,敬仰京城繁华,便来了此地,与清月相识,却着实是巧合。”

“敬仰京城?可我听你这口音却像是自小在城长大,学的礼仪也是京城所用啊?”安子义稍垂了目光,指尖轻轻叩着桌沿,“我过你的身手,分明是大家闺秀的身量气度,毫无内力,却偏偏出手狠毒,一招一式陌生的很,绝不是西楚的功夫。”

“你若是不说,可有兴趣我这大理寺的刑房有多少办法让你开口?”安子逸淡淡的语气中,透着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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