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策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腹黑王爷:我不是萌妃若兰胤祯 > 第二百一十四章 蜕变
“太后,您别伤了身子。”

德妃手一挥,厉声道“什么太后!哪里来的太后!先皇临终,我连他最后一眼都没看到,臣妾有愧于祖先哪,哪有什么资格作太后!”

“侧福晋,自先皇病重后,各宫的娘娘请求见先皇,都被退了回来,太后一时气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清芳拉我到一旁轻声解释。

我点点头,这点我是知道的,以至于,我回来快两个月,还是第一次见德妃,为了皇位,他做的是滴水不露,不管圣旨是什么,他势必进退都考虑周全,出不得一丝的纰漏。

合我们二人之力,我不断向她保证,胤祯已经在路上,先皇葬礼不等人这些道理后,一番磨蹭,已是半上午了,一拨又一拨的太监来了又走,走了又来,那脸只差没哭出来。

终于,他甩着袖,怒气冲冲的到得永和宫,见到我们已差不多打点妥当,孝服在身,一张脸阴晴不定,看到德妃后,还是恭正的行了礼

“儿臣请皇额娘安,一直未见您到场,怕您悲伤过度,儿臣特来迎您过去。'

我等一干人趴在地上恭请圣安,德妃不出声,我们便和他一样跪着。

许久德妃才缓缓的摆了一手,疲惫尽显于前。”我去就是了,反正这宫里头,你说了便是。“

我心下焦急,这二人怎么一碰面就要硬撞了起来。

“你们都起来吧。”

我起身一看,德妃眼直勾勾的望向殿外,一脸的苍淡,好像刚才那句不是她说的一样,眼里便只有苍茫的大地和白雪,这让刚初基大宝的他如何释怀。

“皇上,我们随后即到,臣妾一定照看好皇太后。”我朝他恭恭身,示意不必要再这样僵持下去。

“儿臣先退下了,皇额娘保重身子。”他只扫了我一眼,跟德妃再行了礼便匆匆急步离去。

我们一行人被众人拥簇着在宫内走着,不明眼的一看,多么的气派,荣光无限。

冷暖只有自知。

“额娘,您这又何必呢,事已成定局,这吕里头大事小事,还得您撑起来呢,您是大清国的太后,不管如何,都等先皇大事过后再说吧。”

德妃搀扶着我的手,这时,也就我的话她能听进去几分,也一心念念的是希冀大宝的十四,这个她最疼爱的儿子,几年的边关历练,吃苦受冻,冒着生命的危险,为的是什么,到头了,便这么轻而易举的给胤禛夺了去,也许母子连心之心胜过于我,这份痛心疾首,也不是不可理解。

“若兰啊,我是想不开啊,先皇怎么会……这些年先皇对老十四的委以重任和疼爱,宫里头内外哪个不是瞧在眼里的,年初,我让他别去,先皇身子不好,这路途遥远,万事皆不好把握,事情果不其然,他性子自小便这样,事事不摆在台面上,先皇病重月余,硬是连我们,也不让见,否则,我真倒要亲口问问先皇,这事实究竟是如何?”

“额娘,您别执著了,这是注定啊,胤祯一回来面对先皇病逝,希望落空本就打击彻底了,您再有个不好,可让他怎么办,我撑着一口气为的是什么?记得您当年说过,说我性子稳妥,让我在他身边好好提点,这么多年,我不曾忘却,各人有各人的责任,额娘,这太后,您得当,否则,呕着这口气,有什么意义呢?”

这是我们婆媳这么些年,唯一的掏心谈的一次话,一路的叨叨絮絮,说的都是心里的话,她不断的点头,一直到大殿,还未放开我的手,这宫里人情冷暖,虚假客套,她也一样难已忍受,一门心思都在康熙的大礼上,哭声此起彼伏,我又如当年一般重复的,不断的跪,不再在各福晋中,而是陪伴在太后身侧,要说显眼就有多显眼。

看着满满一大殿的皇子福晋,黑压压一群,都不再年轻,那些原本熟稔的脸孔,满是时间的洗礼的痕迹,新入皇子们的福晋,个个脸色生嫩,都是些没长开的小姑娘,如同那些年刚入宫的我们,一眼望去,过去的,现在的,旧人,新人,历历在目,而我,夹在中间,不尴不尬。

众人自从我回来后,只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却没真实见到,妯娌间看到我,自然是不可置信,怎么我还是这个模样,后辈的小福晋们,却是满脸的惊讶,如若不是我身上的装饰和脸上的表情,她们必定不敢承认。

因着大礼当前,这些表情,也只是在那一瞬间发生,随即个个安份的守着礼。

人人都对自己的前景迷茫,新皇初任,命运如何变,犹未可知,悲痛间夹杂着风雨欲来的恐慌。尤其是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一家,以及春儿带领的贝子府,那脸上确实是真正的悲痛与不安。

这礼一过,他们连悲痛的权力都没有了。

嘤嘤的哭泣声,不断传来,我哭不出,就这样睁着无神的眼睛恭身,跪地,参拜,奉茶,举香,叩首……

而我偶尔扫到如意,她已经圆滑得紧,不停的抹着泪,看到我的眼睛,确实是红的,想来是真的哭了。

到得晚上,皇子福晋们都不允许回宫,就地在大殿外搭了灵栅,有人送食送水,风天雪地,这样做,一来是为表孝心,其实,不过是怕八哥他们出去,平添些变故和不定来,而这平静的宫内景象,却不难让人猜出,这几日宫外的复杂交加。

十三总是匆匆来匆匆走,鲜少有见他一整块时间在灵栅呆着,不是在澹和宫和胤禛商量政务,便是带着侍卫穿梭在皇宫内。

他的荣耀已经慢慢在显现当中。宁静满是欣慰,这么些年了,她终于熬出了头。

第一件事,抽着空便到永和宫拜见德妃,原先他们就是极处得来的,这下解了禁,时在永和宫里转悠。

我依然勿须和各福晋挤灵栅,尽责陪在德妃身边。

尽管宁静多少是因为顾着胤禛的交待,时来走走,但我们总归是有着情份在的。

“若兰,唉,我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天。”她交待清芳侍侯德妃睡下,便热切拉我到后花园散步。

我点点头。

“你们终归是熬过来了。”我感概道。

她拉着我的手到一旁坐下,抚抚额角的碎发,笑道“看他现在忙得团团转,早就顾不着家了,有时候想,还不如就那样过算了。”

“这不过是我们小女人家的碎嘴话了,男人总有他的抱负,你难道真忍心他束墙平淡过一辈子?”

“若兰,你到底是不一样了,他回来跟我说,你不是当初那个若兰了,我还不明白。”

我想想,这话似乎有些熟悉,哦,这事原来还真是有着源头的,可还真是巧,那年他第一次跟我说这句时,宁静也在场。

二次进宫,二次蜕变,似乎是必然。

如若同他们说,我是因着少了些魂魄才会如此,不知道会不会吓着他们,这样一样,抿唇一笑。

“时局就是这样了,十三嫂,如今皇上什么情况,你也是看到的,先皇临终前对我百般信任,最后说的话便是对我交待的。”

她眨眨眼,理解的点点头,我继续说

“这个满清第一侧福晋的头衔想来是有些用的,但皇上未必同我们一样想,如今这时候,就十三哥还得些信任。”

“唉,若兰,这话你不说,我家爷难道会旁观么,你是变了,我们这些旧人,都没变呢。”她安慰的拍拍我的手,那笑,犹有丝不自然。

我没再说这些,转而问道“十三哥身子可还好?府上刚解了禁,这礼一过,怕门槛都要被踏破,你可是要作好准备了。”

她捂唇眯眼一笑“可不是么,我倒还没想到这楂,这些年清冷的有些过了头了。”

我们再叨絮了些小阿哥们的事情,便散了场,这时节,能说的,能掏心的,也就这么几样了。

晚间和德妃吃过饭,闲话了几句,也不觉得倦了,正待熄灯好好睡一觉,突然有太监进来传话,说皇上召见。

德妃睡不安稳,这一响动,又起身,召那小太监问话

“这么晚了,皇上宣侧福晋作什么?”

“回太后的话,奴才不清楚,不过有十三爷在,想来商量政务当中,有些话要问侧福晋吧。”

“老十三也在?”德妃低头念了一句。

“额娘,没关系,我去一趟好了。”我安慰的握了握她的手。

德妃还是不放心的,让清芳提了灯笼跟我一起。”侧福晋,奴婢还没见过太后这么疼过谁呢。”

我笑着点头,她不过是将我当成了十四罢了,爱乌及乌,有些安慰。

路过灵栅大家正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九阿哥十阿哥见到我,便起身走了过来。

“他又唤你过去?”九阿哥消瘦了不少,这会看了看小太监,一脸的阴沉。

“若兰,你不必怕他,前几天他无故的让你跪了一整夜,这次不知道又怎么折磨你,这回他要是再找你楂,我们哥几个定要为你作主!”十阿哥一脸的暴戾,蠢蠢欲动,这几天被限制在这灵栅里,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相当于是软禁了。

我看小太监一脸的焦急,便安慰了十阿哥几句,接过清芳的灯笼,唤了九阿哥到一旁说些话。

“怎么没看到八哥?”

九阿哥眼神有些躲闪,不自然道“他悲伤过度,正在家休养呢,如今是连床也起不了。”

我也没拆穿,只道“如今里里外外,依我看,就好似一张大网,虽是无形,却已具其功,纵有不愿闹腾几下,也无非演上几出意料之中的戏码罢了。”

九阿哥脸一阵白“弟妹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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