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

顺利完成徐泓臻吩咐下来的事,和警方确认了柯宇森的犯罪事实后,孙宏伟立即赶回到独栋小楼那边,才刚走进客厅,一个蜷缩地坐在沙发上面的女人吓得他心头一噔,指着她惊愕地开口。

“她怎么会长得和米小鱼一模一样的?!”

徐泓臻看也不看一眼他手指的方向,嗓音清冷:“季珍儿。”

虽然季珍儿已经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也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但现在米小鱼依然没有半点消息,还是紧张戒备的时刻,是绝对不能把她放出去的。

“季珍儿?!”

孙宏伟又是一惊,还没有等到他做出反应,倏地,后面一把急躁的嗓门已经盖过他的声音,随即一个黑影左推右攘地越过一直守在在门边的几个保镖,飞快地往沙发那边跑过去。

“珍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一把谁也意想不到的声音居然在这里响起,原本缩成一团的季珍儿狠狠打了个颤,脸色苍白又不敢置信地瞪向来人。

——季志杰?爸爸?

他不是跑了吗?怎么会来的?

满身狼狈的季志杰才看了一眼,也怔楞在原地,半天也动弹不得。

“你、你不是珍儿!你是米小鱼!”

季珍儿被关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又在小房间里受了惊吓,身心早已陷入接近崩溃之中,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犹如溺水遇到来救她的人,立即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季志杰。

“爸爸,你快点带我走!呜呜,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她很担心自己又会被关进那个恐怖的小房间里。

至于徐泓臻……

真正地见识过他的怒气后,现在的她是半点也不敢再肖想可以在他身边代替米小鱼的位置。

“……米小鱼?”

季志杰被她抱着痛哭,一时慌了手脚,同时心里又暗喜,米小鱼肯认回他了?

他这次回来果然没错!

季家破产后,他一家三口被赶出来,他本来又是懒惰好赌的人,怎么能挨得住苦。便起了邪念,把季伟英身上最后的钱偷偷拿走一个人连夜跑了。

结果拿着剩余的钱去赌,没一天时间已经输得精光,他不甘心离开,在赌场里鬼鬼祟祟的四处转,妄想偷钱,谁知被赌场的人发现狠狠痛殴了一顿,连续流浪街头两个多月后,又累又饿的他想到米小鱼,便偷偷摸摸的又跑回来了。

回来之前,季志杰还想好了说辞,自己是她的老子,她要是不养他,他就孤掷一注把米小鱼告上法庭争取抚养费!

没想到天从人愿,根本不需要他开口威胁,米小鱼已经愿意认他了。

想到这里,季志杰的语气更好了,假挤出的一脸慈祥讽刺得很,“米小鱼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啊?”

“不是,我不是!”

季珍儿一边用力摇头一边伏在他胸前大哭,之前她很恨爸爸的,恨他的残忍无情,但现在他已经是自己在这里、在T市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不是什么?”

季志杰:“我听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

“我、我不是米小鱼,”

季珍儿抽抽泣泣的边哭边和他解释,“我、我是季珍儿。”

“啊!?什么?”

季志杰浑身一震,双手倏然握着季珍儿的肩膀,把她推离半臂的距离,大惊失色地看着她那张和米小鱼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蛋。

“你说自己是季珍儿?但你明明就是米小鱼啊!”

“不是,呜呜……”

季珍儿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一定要多可怜就说得多可怜,要是不能让人同情自己,那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救她出去的。

“爸爸,是我错了!我是太想报复米小鱼,太想取代她的一切,所以我才、才会……”

眼看季志杰还是一脸不信的表情,季珍儿连忙说了一些以前家里并且只有他们才知道的事。

“你、你真的是季珍儿?”

听到她说的丝毫不差,季志杰楞了半响后才能反应过来,震惊地再次上下仔细打量她一遍:“那你怎么现在会变成米小鱼的样子了?”

相同的五官,相同的发型。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人是季珍儿!

“我、我……”

季珍儿支支吾吾了半天都不敢把话说出来,只是一味地低头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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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把他带来?”

孙宏伟同样震惊和米小鱼长得一模一样的季珍儿,只是他性子沉敛,并不像季志杰那样把震惊表露出来,才走近徐泓臻,便听到他不悦的口吻。

孙宏伟开口解释:“我过来之前,发现季志杰形迹可疑地一直在你公司周围转来转去,便把他也带过来。”

说不定他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现在看来,并没有。

季志杰也不知道季珍儿变成米小鱼的事。

“你倒是开口说话啊,米……”

季志杰倏地噤了口,他现在还是不相信眼前的这个明明就是米小鱼样子的人是季珍儿。

“呃……珍儿?”

“真的是我!”

季珍儿又支吾了半天,才低着头,双手楸紧衣服,期期艾艾地解释道:“我去美国做了整容手术,把自己整成了米小鱼的样子。”

“什么?!”

季志杰脱口大叫:“珍儿,你怎么还有钱去美国做手术?难道你们私下还藏着我不知道的钱?”

季伟英不是说一分钱都没了吗?

该死季伟英那个母老虎居然又骗他!

第一时间,季志杰并不关心米小鱼的去向,也不关心泪眼婆娑的季珍儿,只是觉得自己被骗了,异常愤怒。

季志杰这句话刚落音,徐泓臻眸色一凝,太阳穴重重跳了两下。

季珍儿说她做手术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脑袋、心里全被对米小鱼的担忧填得满满,一时间想不通。

而现在,他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徐泓臻踩着冷厉的步伐走到季珍儿面前,单手狠戾地提起她的衣襟,把她提离地面几厘米高,嗓音冷得如同罗刹。

“你整容的钱……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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